4
“什么人?”巡捕人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头顶的白灯齐刷刷地亮起。
小利,对不起……当时你想接近我,我接受不了;现在你想让我好好活着,不惜自己也全清除记忆,却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我来不及躲,本能下,在白光与一支支枪口的审判中,直接举起双手。
——但有一点,你要相信:
我死去前,重新想起的这一切,还有你的遗忘,也给了我勇气直面死亡。
我愿意死在,我们大学时光的回忆里。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旅小利。
“等一下。”
突然从巡捕身后传来的叫声让我镇住了。他们纷纷为声源让道,我就定定地看着,他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谁?”他打量着我,困惑地卷起眉毛,“为什么半夜来这?”
“我我……我是……”我一时说不出话,直接把挂牌伸出来。
他走近,弯下腰看到挂牌,又抬头问:“你是工作人员?整修产生器吗?”
“啊,不……”现在这个情况,好像要配合才能活命,求生本能又一次发作,又编不好理由,“对对,领导叫我来……”
小利站起来,从后面的人手中拿出安检扫描仪,对我全身都检查一遍,通知道:“没有什么可疑的,快去其他地方盘查,这里我来解决。”
一位巡捕刚露出疑惑的眼神,小利就严厉地补充:“快去!”
后面众人迅速转移。
我一下子“逃脱”后整个人都无力地躺倒在地。
“我其实不是……”来修东西的。还没说完,小利就打开通讯器:“对,你们组的沂米,找到了,叫他现在过去。”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不耐烦地催促:
“行了,你们组长在会议室等你,快去。”
“哦,好……”我反应过来,略微踉跄地起身,狼狈地跑出去。他应该是接到组长的委托来找我的,不然也不想来,听他的语气……
我把坦白真相的良心狠狠压了下去,没有再说。
几星期后,故障得到控制,为了安全起见,“记忆清除”技术停用半年,期间该技术的创始人会发表一次演讲,有所表示。
日期竟然是我生日,7月13日。地点在市内的汇报厅。
组长叫我们汇合找位置,这次演讲全程录像,是后续工作很重要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