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泽看着月初抬起头来, 脸色一片淡然, 拿着拍从他面前走过, 动作微顿, 下意识叫了一声“观月！”

月初听到身后赤泽的声音，脚步一顿，目光看着已经上台的白石, 微微垂着眸子又装作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抬脚往前走。

听到赤泽的一声观月时木更津他们的神色各异，柳泽紧抿着唇，目光看着一步步走向场的月初, 茶色的眼眸带着几分心疼和无奈。

“经理没问题吧？”

“观月前辈要加油啊！”

“前辈加油啊！”

赤泽看着周围站起来为观月加油的人, 看着他们的殷切专注的神情，心里的感觉更加难受, 最后忍不住声音略底地说道, “野村，我觉得我对不起观月。”

野村看着他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走上场的月初，看着他们握手, 猜着发球权又各自退回自己地发球区, 紧握的指尖收紧, 低着声音开口, 最后几个字压低到听不见的音量，“我们也对不起他……”

赤也看着场上发球的白石, 心里十分担心月初, 白石君可是跟副部长打成平手的人, 和表哥打，他有些担心，“表哥这一局应该没有问题吧。”

柳看着不知道什么窜到眼前的赤也一脸担心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让赤也懂得责任的机会，抬头瞥了一眼真田，才对赤也开口，“赤也，你知道观月为什么身体不舒服也要坚持打完这场比赛吗？”

赤也听着莲二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莲二，“嗯？柳前辈什么意思？”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表哥不希望他们输，也不想赤泽前辈他们一直都停在关东大赛。”赤也想了想回答着，在他的印象里表哥曾经跟他说过，他一定会带领网球部走进全国大赛的。

“不，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呢？”柳点点头继续追问着，赤也咬着唇继续想着，脸色纠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想了一会还是想不出来了，他之前也很想问，但是一看见他望着自己就忍不住心软了，他知道网球部是由他组建扩大的，有不一样的含义，对他很重要，但是具体地他又说不出来，朝柳摇了摇头。

“是责任，作为网球部经理的责任，也是一手创建网球部的责任，你明白吗？”柳就这么看着他似懂非懂的样子，淡淡地说道，瞥见他垂下头眼底带着思索，又抬起头望着场上的两人，继续说道，“你说的不想输不想止步关东大赛也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责任，网球部的责任在压着他，就好比当初他被幸村封印了五感还在挣扎不肯放弃一样，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感受不到这种处境等同于绝境也是大部分网球选手最害怕的一幕，他能从灭五感里挣扎出来也是因为责任。”

“观月是网球部的经理，所有正选的实力他最为清楚，或者说他比他们网球部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们自己的实力。你有发现从不动峰、山吹、比嘉国中再到上一场的名古屋星德再到现在的四天宝寺这些网球部部长的对手都是他吗？因为他们网球部除了他外没有人有把握能赢过这些人，他们部长不行，剩下的桥本清野和不二裕太更不行，所以他只能自己上，他也必须得上，因为除了他就没有人了，这种感觉是你是他们也是我们无法体会的，他们一旦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会是什么在等着他们，这样的后果你有想过吗？”

赤也闻言抬眼看着面前的表情越发严肃的莲二，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复杂，小心翼翼问着，“柳、柳前辈，你、你怎么突然给我说这个？”

“如果有场比赛前四场我们都输了，作为最后出场的你，你会怎么办？”

“前四场都输了？怎、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柳前辈你们怎么可能会输。”赤也震惊地看着他，摇摇头说道，怎么可能都会输，副部长他们不会输的，部长也不会让大家输的这么惨的。

柳看着难以置信地样子，瞟了一眼幸村的身影说道，“没有事是不可能的，我们也会输，就像观月能挣脱幸村的灭五感一样，我们总会有输的一天。”

提到观月挣脱幸村的灭五感时赤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曾经是认为没有人能挣脱部长的灭五感直到和表哥那场练习赛……他们真的会输吗？连续输掉四场比赛只剩下最后一场那个时候他会怎么办？会怎么想？大家怎么看他们？

赤也越想越觉得害怕，他不敢想象那个场面，部长他们都输掉的话那他……就更不可能会赢了。

不！他不能这么想，大家都输了那还有他啊！柳前辈不是说他是作为最后一场的吗？他还有机会的！他可以赢的，一定可以的！

柳看着赤也陷入了纠结，眼底看起来有些空洞，思绪被震飞之后好像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又紧接着说道，“如果有那一天，我希望作为最后出场的你不要放弃比赛，不要放弃任何能拿下一局的网球。”

“赤也，抬起头看着我，如果真有一天我们都输了，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一定不要放弃，哪怕一颗球也不能放弃。”柳轻抓着赤也的肩膀摇了摇，说道，看着他抬起头时眼底一片怀疑又加重了语气。

“我……我真的可以吗？”赤也抬起头看着柳，犹疑地问道，他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拿下比赛，但是他不想看见部长他们输掉比赛，不想在听见部长医院里怆天呼地的样子了，不想听到其他人的质疑声。

他……他可以的吧，应该可以的，如果真的有那场比赛，他无论如何也会替大家赢回一局，哪怕用尽一切他也要赢，他不可以输的！

“不是可以，是你一定要行，因为那一刻我们所有的荣誉都在你身上，你就代表着我们，代表着立海大网球部。”

真田看着柳又看着赤也，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看着他神情变得坚毅起来，抿了抿唇，希望柳这个方法能让赤也自己明白他身上的责任是有多重大，每一场比赛对他们又是什么样的挑战。

啪！

啪！

随着拍打网球的声音再次响起，四天宝寺的正选地目光紧盯着场上。

“他们……这场比赛像是一场全国级别的对决啊。”

“是啊，观月初展现出来的实力绝对不止关东级别了，十有八九也是全国级别的选手。”

副部长小石川沉声道，旁边的小春谦也附和着，如果将今天的比赛化为几个等级的话，前面几场比赛也就关东级别水平的比赛，那这场比赛就是名副其实的全国级别了。

继手冢国光、真田弦一郎、迹部景吾外观月初又是一个和白石交手的全国级别选手。

月初看着白石，抬手将网球抛起。高跳而起舒展着身体又猛然一下抬起球拍，极为自然的扣下下落旋转的网球。

嘭！

一声脆响，网球激射而出划过一道弧线。

“呐，这速度……”

白石目光微凝，观月初的发球，不光是球速极快他选取的角度更是刁钻，又含有数据网球比起如同的发球多了不知多少内涵，难怪会这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