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你爸终于忍不住,把那小杂种送来上学了?”高三一间教室的后排,宁浩言坐在向野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插着兜,往窗外观望着。
学校大门处,一辆全副武装的黑色车辆稳稳地停在那里,向野的爸爸,华国演艺圈最负盛名的导演,向巡,正在门口和校长交谈着,不一会儿,便有两个身彪体壮的保镖护送着一个男孩从车上下来,同校长打了个招呼。
“呸,真他妈是个小白脸,跟他妈一样骚。”宁浩言早已经按奈不住,从桌子上移步到窗户边,探出半边身子去看来人。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教室除了他们几个人,空空荡荡,倒是没人对他这污言秽语投去奇怪的目光。
孟新缓缓走过来,淡淡地那边看了几眼,便移开视线道:“他还是个孩子,骂他做什么?”
向野还没说话,宁浩言已经跳将了起来,怒道:“你他妈是不是兄弟,这小杂种和他妈那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阿姨至今……”
“闭嘴——”向野猛地把书往桌子上一拍,啪地发出巨大地声响,递了一眼飞刀给宁浩言,震得人瞬间不敢再张嘴说话了。
向野收回不耐烦的目光,低下头翻开书提起笔,好像正要认真学习,可他分明并未集中注意力,未聚焦的眼底深处藏的满是烦躁与暴戾。
他妈至今跟废人一样躺在医院的床上动也不能动,他爸居然还在为外面的私生子操心上学的问题。他对那个女人,可真是,情深义重。
自己的家长会,无论考得多好或者多差,他从来都不肯赏一丁点脸来参加一次,可是对这个和真正心爱的女人生的种,他倒是凡是亲力亲为,连上学都得眼看着走进学校,才肯依依不舍地走。
真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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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放学,向野不想再听宁浩言在耳边叽叽喳喳,提前拎着书包走了。
眼看向野心情不好,宁浩言和孟新也没有硬凑上去,两个人结伴而行,不远不近地跟在向野后面。
出校门的时候,在门口老远就见着那辆中午护送小白脸的车在树下候着,校门口等着两个保镖,校园周边还四散着不知道多少。
宁浩言看见向野路过他们的时候将卫衣的帽子一掀,盖在自己头上,仿佛连看那些保镖一眼都嫌烦。
望着那个看起来很单薄的背影,宁浩言难得感慨一句:“叔叔……为什么非得这样啊……”
孟新平淡道:“没有为什么,爱情是不讲为什么的。”
宁浩言斜他一眼:“别神神叨叨的,你知道个屁。”
话虽这么说,可这两人都心知肚明,孟新说的是对的。帝都商圈里,没有人不知道向野的爸妈是怎样结婚的,整个华国,但凡是关注娱乐圈的,没有人不知道向巡心里究竟喜欢的是谁。
说白了,向巡现在这么战战兢兢地、小心谨慎地护着那小孩,不就是害怕向野妈妈背后的关家对他下手吗?有谁上下学是黑车接送、保镖在学校外面巡逻的?
默默走了一会儿,孟新对宁浩言说:“以后少在向野面前提这些,毕竟是他家家务事,说多了他心里难受。”
“妈的!”宁浩言怒骂,“合着**膈应了我、杂种骑到我兄弟头上,我还不能帮他骂一骂?”
孟新侧过头看着宁浩言:“你能断定事实就是我们大家想的那样吗?”
“还能是怎样?媒体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吗?我妈说那贱人就是和叔叔一起出去拍戏怀上的,她生的时候向叔叔还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