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听满宠如此直接,面色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灿然笑道:“魏帝如此仁义,实乃两国百姓之幸也!”
“如此,还请文将军通报晋王,然后再细议休战之事,可好?”满宠面容平淡,行事却是雷厉风行,直切入主题。
文丑笑容更胜,忽从怀中取出一封文书,不慌不忙而道:“无需多此一举,我家晋王有经天纬地之智,此中早有料算,不久前,晋王遣人贲书而来,言及若魏帝愿和,当以和为贵,又教丑将此书付与魏使,转交魏帝!”
文丑此言一出,一直从容笃定的满宠,不禁面色大变,眼眸瞪大,尽是惊骇之色,不过满宠确非等闲之辈,很快便稳住神态,出席拱手拜道:“晋王果真神人也,但恨山高地远,宠不得亲见尊威!”
文丑哈哈一笑,遂教左右侍从将文书转交予满宠,满宠双手接过,收入怀内,神色已恢复平常,不过眼眸中还是尚有几分骇色。
看来晋王吕布早就料定,吴南必落入其军之手,这份高瞻远瞩,实在令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而其中也不知吕布是对文丑能力看重,还是轻视魏国非其敌手,故有此举,想到此处,满宠心中暗暗一叹,一时不知甘味。
毕竟魏国耗费数十万大军,损兵折将,方才攻破吴县,擒下孙权,本以为吴地尽归所有,却生生被北晋这头黄雀,取去一半。
若说满宠心中无忿,那绝无可能,不过时势所迫,满宠亦唯有强忍,但此下又听到吕布竟早料定,其国不敢与之开战,大有轻视之意,心里自然万般地不好受。
文丑处事多年,眼光渐渐老辣,见满宠有几分不自在,便好言安抚,请满宠一同饮宴。
满宠似乎并无此意,拱手拜谢后,言其连日奔波,身体不适,又想其大魏帝君正是急切休战之事,歇息一夜后,便欲离去。
文丑听得,亦无强求,便是许之,满宠遂拜退而去,待满宠离去不久,文丑面色一沉,与郭淮言道:“伯济以为曹老贼此番讲和,意欲何为?”
郭淮锐目一亮,似乎早有料想,即便答道:“曹操此番起伐吴之战,耗费国力,听闻中原一带,民怨载道,而曹操于吴北兵力不多,更兼屡屡恶战,皆已疲倦!”
“前番曹操之所以敢遣于禁、邓艾来取吴南,是料算吴南空虚,此下却见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尽得吴南五郡,占据地利!”
“兼之吴地百姓对魏国恨之入骨,一旦曹操起大军来犯,必然奋起抵抗,曹操不得吴人民望,其军又是疲倦,心知非是我军之敌,故暂且侧忍,与我国休战,待其蓄精养锐,稳定局势,必然起倾国之兵,与我大晋决一雌雄!”
郭淮自从听说满宠来见,便在暗暗分析,此下所言,有条有序,切中势局要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