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疾风吐了满脸口水,奚蔓蔓再次上蹦下跳起来,彻底没了京城贵女的样子。
张妈妈急得哟,赶紧上前递帕子。
奚蔓蔓终于把眼睛挖出来睁开,摊着手上那坨粘稠的恶心液体,指着疾风大喊:“给我把这畜生拖出去宰了!”
和沈浪一个德行。
金玉上前拦住:“这是我的马,不是你表哥的。它做错了,我这个做嫂嫂的给你赔礼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这口气叫我如何咽下?”奚蔓蔓不依,她可从没这么狼狈。
金玉真诚地凑到她面前:“表小姐,你别生气,这事可大可小全看个人,你若是心胸宽广,这便不是个事。”
金玉仿着她刚刚的话,给她吃了个回马枪。
奚蔓蔓一句话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你——”
金玉洗耳恭听。
奚蔓蔓终于受不了,哇的哭出来:“我要跟表哥说,你欺负我!”
金玉无语,谁欺负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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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了奚蔓蔓,金玉并不那么好受。
奚蔓蔓回房之后大发脾气,把陆明招过去,要了许多的物资,各种嫌弃安排的厢房不对,西晒,有股味道,太小了,服侍的丫鬟太少了。
丫鬟才是重点,这属于重大支出。
陆明同金玉商量这个事。他也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但这是表小姐,身份摆在那里,现在还闹着,金玉有点头痛。
金玉按了按太阳穴:“等爷回来定夺吧。”沈浪自己的麻烦,他自己解决。
“爷同这个表小姐是什么关系,亲近么?”金玉多嘴问了一句,因为她拿捏不准应该如何对待这个表小姐。
陆明以为金玉是误会了,不禁为奚蔓蔓说起了好话。说她只是骄纵了些,有些无理取闹,但人心不坏,也无伤大雅。今年夏季,沈浪回去京城,还和表小姐聚了一次,两人亲如兄妹。
金玉不明白为何陆明要提这个,她只是不明白,奚蔓蔓这种人明显是个麻烦,沈浪为何同她的关系那么好。
陆明解释,表小姐和沈浪一起长大,沈浪对她也只是如同妹妹那般,只因为奚奚蔓蔓待沈浪也是真心地好。他叫金玉不要想太多,这些小打小闹而已。
这样一来,事情就棘手了。来了一个找茬的,沈浪是她的靠山,金玉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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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一踏进府里,陆明就上前来。
今日表小姐被疾风喷了一脸鼻涕的事情,陆明说:“表小姐生气了,便有些闹腾。夫人好像也生气着。”
沈浪笑了:“她真生气了?”
陆明一时有些糊涂,这个“她”是哪个“她”,点头总是没错:“表小姐等着您去吃饭。”
“正好。”沈浪的笑容渐渐冷却,“把窖里的果子酒拿来,要好好品一番才是。”
陆明没有注意到这语气渐渐阴冷,他连连说好:“表小姐最喜欢果子酒,我叫人去准备。”
这满院子的果子树都是为表小姐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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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蔓蔓悉心装扮后,终于等来了沈浪,她从梳妆台前起身,三两步跳过去,扒在沈浪的胳膊上,嘟嘴撒娇:“表哥,为何不给我回信,也不回京城?”
“忙。”沈浪惜字如金。
信里,奚蔓蔓要求沈浪回京城,沈浪收到了,但是没有回复。
奚蔓蔓跺脚:“你变了,你都不回我的信,你都不把人家放在心上了么?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娶了别的女人,我好伤心啊。”
沈浪微微笑了:“我娶什么女人,还需要别人同意么?”
气氛一时冰冷。
“表哥你真是无情,”奚蔓蔓撅起嘴巴,大哭起来,抹着泪,十足可怜的样子,“人家心心念念表哥你,等着你娶我呢,谁知道你不声不响娶了别人,还给我脸色看。我今日被那畜生喷一脸的腌臜,也不敢说你夫人半句不是,表哥你也不怜惜我么?”
奚蔓蔓搬出一大段的质问,连珠炮一般。
沈浪不动如山,依旧是满脸的笑:“我是你的表哥,也是别人的夫君,自然是要先护着自己的夫人。再者,我听说,是你给了嫂子脸色看。”
谁给沈浪说的?奚蔓蔓咬牙切齿,要让她知道,她没完。
这时候,果子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