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确和平太久了,但却不代表此城军民,已经失去了热血!从前扬州战争不起,是因为,没有敌军打来,韦小宝这个城主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可是如今,凶残的敌军来了,吴三桂十万大军,这些敌人,要毁灭自己的美好生活,要占领这扬州城?
这一点儿,不论普通百姓,还是守城将士都不能忍受,不,决不能让这群恶徒破坏自己的美好生活,决不能让他们破坏扬州城!
战争打响了,一时间,城外浓烟滚滚,城墙上杀戮四起。站在远方指挥的吴三桂,很快皱起眉头,他的面色难看,却见到扬州城上方,军队整齐有序,丝毫没有以寡敌众的慌乱,而除了守城将士,更有无数百姓自发的登上城墙,带着神色里的狰狞与凶残,参战!
“岂有此理?这韦小宝怎么做到的,扬州上下,军民一心。”吴三桂面色难看,眼见无数箭雨纷飞,神武大炮轰鸣,自己作为攻城一方,死伤惨重,不由得神色里,露出极为阴沉之芒,眉头紧皱。
“王爷,想不到扬州百姓竟有如此血性?若要攻下此城,却是艰难了。而且,属下已经收到探马回报,韦小宝派出攻取葛尔丹部族的大军,已经大胜,正在班师而回,若是等他们赶到,城内两厢夹击,我军吃紧,恐多有不妙。”吴三桂一旁,一个将领禀报说道。
“他们还有多少时间班师而回?”吴三桂顿时就脸色一沉。
“最多一月,也可能更快。”那将领神情一肃,马上开口道。
吴三桂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目中露出狠辣,沉声道:“尔等不必担心,本王有十万精兵,扬州城却只有两万余,就算多了数十门神武大炮,又能如何?我就不信,他的炮弹,无穷无尽,不惜代价,一月之内,必破扬州城,生擒韦小宝,哼!”吴三桂沉声下令。
“是,王爷,末将遵命。”四方将领,纷纷面色沉重,应道。
他们当然明白,不惜代价攻取扬州城,意味着什么样的损失!
“咚咚咚咚..............。”战鼓之声悠扬,攻守战,还在持续。
箭雨纷飞,城下血流成河,一阵阵惨叫之声响起,简直是人间地狱一般,这一刻,面对城外来势汹汹的十万大军,扬州的军民没有恐惧,没有退缩。百姓和将士们只知道,这群敌军是敌人,是破坏安定、美好生活的人,他们不仅不怕,更在心里酝酿出滔天仇恨。
因为你们攻城而来,我弟弟战死沙场了;因为你们攻城,战鼓声声,我家小孩儿睡都睡不着了;因为你们的杀戮,让我们的家园充满了血腥,因为你们......,这一切一切,都因为你们这云南敌军。
一时间,百姓和将士,对于敌人,仇恨无比,拼死抵挡之中。
转眼半个月过去,每日都有敌军攻城,越来越多的将士,血染城墙,以自己的一腔热血,守护家园,他们虽死,却是无怨无悔!
扬州城外,炮火声声,烟尘滚滚冲天,夹杂着将士的惨叫,吴三桂面色难看无比,身穿铠甲,站在大军保护中,目中露出阴沉。
“王爷,这?那些守城之人,好生凶悍,末将们感觉,我们不是在面对两万将士,而是直接对抗扬州城,数十万百姓一般,而且他们神武大炮的炮弹,好似真的无穷无尽一般,加上粮草充足,这扬州城根本就是铁桶一般,如何能攻破?且,王爷,后方攻打葛尔丹的大军,仿佛得到消息,正加快赶路,估计用不了五天,就能感到,到时候我们将更为被动。”一个将领面色阴沉,看着吴三桂道。
“我军粮草还有多少?”吴三桂的面色难看,马上开口问。
“大约三四天的粮草!”那将领这才开口,脸色担心的说道。
吴三桂皱眉,下令道:“三天之内,全力攻城,若还攻不下,暂时退兵,三十里外扎营,等待后续粮草和援军,避开扬州援军大胜的锋芒!”做这个决定,吴三桂也是无奈,实在攻不破也没办法。
“是,王爷!”诸多将领神情一肃,马上就开口,沉声说道。
又是一个时辰攻守战之后,厮杀暂时停歇,吴三桂大军,愣是没有冲破城门,哪怕个别将士凭借冲城云梯,爬上城墙,可也转眼被守城军民,杀戮一空。总而言之,吴三桂这里,却是损失惨重。
城主府内,韦小宝正襟危坐,双儿乖巧的站在一旁,下方是一众官员和将领们,所有人都脸色沉重,但望着韦小宝这里,却露出了敬畏,突然间一个将领,神情严肃起身道:“启禀城主,周培公大军还得五日,才能班师回城,我们只需坚持五天,便有援军了。”
“错了,不是有援军,而是要开始反攻了!”韦小宝冷笑道。
“哦!大人,可吴三桂大军不少哇?”众将很是有些担忧。
“怕什么?别忘了,本城主名下,并非只有扬州一城,周培公和李光地,领军出兵,一路攻城掠地,直指葛尔丹和西藏活佛势力,攻下的州府城池不少,事实上,这些城池早已是归我扬州城统辖。但他们惧怕吴三桂大军来势汹汹,城主怕引火烧身,不敢轻易发兵来援,可百姓和将士,早已忍不住。如今我们坚持了这么久,让吴三桂损失惨重,且周培公大军即将归来,本城主的军令,他们便再不敢违抗,放心吧,我已经飞鸽传讯,让那各城城主,起兵围困吴三桂!”韦小宝看着在场文武官员,微微一笑,神色里镇定自若。
“哈哈,城主大人英明,属下誓死报效!”众官纷纷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