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这头基因兽真的是黎慕上将的啊？”

“黎慕上将真的叛变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太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上将大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真的难以置信，黎慕上将，真的叛变了吗？他是自杀了吗？”

……

所有人都看到了黎慕将等级武器穿透了自己的胸膛，死在了张茂的怀中，基因兽也在他们的面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杨珥站在军舰上，手握着倒飞而回的金色阔剑，转头看了眼那黑色巨蟒消失的地方，微微的沉默了一下，旋即命令军舰落地，他下了军舰后，直接走向了黎慕。

张茂坐在地上，将黎慕抱在怀里，他死死的咬着牙，听到杨珥的脚步声，这才抬头看了眼杨珥，他嘶哑着声音道，“殿下，我知道错了，我都知道错了，黎慕还能回来吗？”

其实答案，张茂自己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杨珥没有回答他，而是遣散了四周的军士，谭封并未离开，杨珥也并不阻拦，却也不上前和他说话，以他对谭封的了解，如果他上前搭话了，指不定谭封又得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天色渐晚，杨珥抬眸看了一眼即将沉下的落日，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腿走到了张茂的身边，半蹲下身子，温声道，“他已经死了。”

张茂不吭声，杨珥随着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茂忽然哑声道，“殿下，我自首。”

“不用了。”杨珥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他低声道，“我已经全部知道了，黎慕上将在自杀之前，发了一条讯息给我，似乎是定时发送的，所以我刚刚才收到。”

“他……说什么了？”张茂抱着黎慕没有松手。

“他说了你这些年做了什么，他说，你背叛了帝国，但是你没有背叛第一军团。”杨珥看了眼躺在张茂怀中的黎慕，黎慕的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唇角的血迹已经干了，身上的军装一丝不苟，可衣襟和胸膛上满是鲜血。

黎慕告诉了杨珥，背叛者的确是张茂，但是这是因为当年谭震大元帅失踪，第一军团损失惨重，虽然皇帝陛下没有惩治第一军团，但是军部却不愿意再为第一军团提供新型武器，以至于第一军团的军士在猎杀星际狂兽中，伤亡颇为严重。

他曾经要求过，希望军部给他们新的武器，然而，军部并未理会，张茂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第一军团的军士死于星际狂兽的手中，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和联邦达成交易，第一军团提供实验场地，而联邦……则是提供新型武器。

这的确是叛国了，但是……却没有背叛第一军团。

罪名已经落实，黎慕知道张茂的所作所为，而帝国需要一个“背叛者”，否则这件事情将会一直继续下去，只有黎慕做了这个背叛者，只有黎慕死了，这件事情才会因此而终结。

张茂笑了一声，笑声短促自嘲，他摇摇头，低声道，“不应该是你，不应该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