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勉终于察觉到她的异常,洗澡出来多时,她脸上的绯红非但没有消散,反而逐渐加深,就像喝醉后的酡红。
“你……”
吃了奶糖的人是余露,她在公安局时就不大正常,许振渊和她是夫妻,刻意掩饰了她的不正常维护他为人夫的面子。
余湘怎么会中招?
“你、怎么样?”
宁勉无端紧张起来,紧张里还有期待,她一个眼神就能激起他心中万丈波涛。
余湘犹豫又忐忑的看他,抬手抓住他手肘晃了晃,眼睛里水波流转,莹润的唇瓣嫣红饱满,她!似乎觉得口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我……”
她怀疑,如果不是饭菜饮料里有药,那就是在她拆开奶糖,塞进余露嘴里之前,手指上沾到了药物。
宁勉几乎没有犹豫,弯腰含住她的唇,清浅的薄荷香气瞬间袭来,包裹全身。
就像他以温和的外表为诱饵,步步引她心软,得她侧目,最后独占在怀里。
余湘差点喘不过气来,那点忐忑也被他吸走。
“……去床上。”
“好。”
主卧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柔柔洒在室内。
窗外是雷电在秋天最后的肆虐,滚滚而来许久,大雨却迟迟未降下,又一道闪电过去,雨滴打在芭蕉叶上。
雨滴轻轻,芭蕉叶轻轻颤动,雨滴顺着叶子缓缓下滑,风也加入这场搏斗,不轻不重吹过八丨九下,大风忽如其来,狠狠吹了一下,芭蕉叶随风摇摆,恰好背后是安全的角落,荡在风中也安全无虞。
酝酿多时的雷电再次来袭,雨滴越来越急促,一道闪电经过,周遭瞬间亮如白昼,大雨伴着雷声倾盆而下,酣畅淋漓。
……
余湘在床上打了个滚,贴在人家胸前睡的酣实,手也不老实的摸来摸去,最后被人抓住,老老实实放在身侧再不能作怪。
于是,作怪的换成了另一个人,窝在她脸颊耳侧轻吻。
“几点了?”
“马上七点钟。”
余湘不得不睁开眼,今天上午有专业课,她不能迟到,只是身上好几处酸痛,她伸个懒腰,腰上贴上来温热的手掌,要帮她按摩。
余湘瞬间清醒了,定睛一看早就醒来的人正含笑看她。
“你——怎么不起起床去上班?”
宁勉察觉她的抗拒,乖觉的收回手,无辜的指尖在她肌肤掠过。
尚且处于敏感状态的余湘猛地一缩,想起昨晚的凌乱疯狂,哀叹一声闭上眼睛。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不然今天可以请假。”
“不要。”
宁勉轻声叹气:“好吧。”
他掀开被子一角下床,站在衣柜前挑选衣服。
余湘扭头看他,思考!考非礼勿视的同时一点没客气看了,他背上还有抓痕,却仿佛不存在似的,穿衣后恢复人前清隽君子模样。
“我去做早饭。”
“嗯。”
余湘昨晚已经清洁过,身上只穿了简单的内衣,他走后关了门,她也就大大方方起床穿衣。
她的淡然自若让宁勉心中的雀跃一点一点降低,直到他瞥见她耳垂一抹红,不由勾了勾唇角。
早饭和往常差不多,两人出门节奏一致,余湘的自行车还在修车铺,宁勉得送她到学校。
出门前,宁勉打破沉默:“你下午是体育课,上完上午的课你就跟老师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吧,我上午去学校接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公安局。”
“……噢。”
宁勉在燕城大学门前刚刚停下自行车,余湘便从后座跳下来,他唉了一声,皱眉问:“你、身体不舒服就老实点,时间还早,不用着急。”
余湘撇撇嘴,不言语,瓷白的肌肤白里透红,眼睛里都是对他的无声控诉。
宁勉摸摸鼻子,将挂在车把上的书包交给她:“上午我在这儿等你,你不用着急,慢慢出来。”
“哦。”
宁勉深深看她:“我走了。”
余湘毫不留恋:“掰掰。”
宁勉失笑,看她转身走入校园才蹬起自行车离开,挂在唇边的笑容逐渐收敛,可眼底满是憧憬。
两人距离拉远,长风上线。
余湘问起昨晚的饭菜有没有问题:“你老实说,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