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放松点……”
他低头吻上她的鼻翼唇角。
霓灵僵硬着身子,扭头避开,他的唇就落在她的颈脖上踺。
细密的吻同样落下犬。
霓灵很难受,身体上的,心里面的,哪儿哪儿都难受。
“你这样只会更痛……”
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口齿不清地淳淳诱导。
霓灵咬着唇,满头大汗,猛地松开唇,皱眉哑声开口,“你出来,我就不痛了……”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趁她松开唇齿之际,再度以吻封缄。
舌尖长驱直入,抵压着她的逼迫着她与他交缠。
霓灵毫无招架之力。
那一刻,张硕也觉得自己疯了。
肯定疯了。
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原本是要救她,是要替她排毒,事情怎么忽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要她。
那种强烈的感觉在他身体的每根血管里面叫嚣,就像中毒的人是他,他已经完全失了理智,想要抑制都抑制不住。
虽然很痛,他也很痛。
但是,他却有种甘之若饴的错觉。
原来,男女情事是这样让人销.魂蚀.骨。
以前,在万花楼,不乏对他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的女子。
他却心里永远清楚,花酒可以喝,调.情可以调,搂搂抱抱、摸摸亲亲都可以,然,最后一步,他绝对是不会轻易迈出。
并非洁身自好,而是,他从来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
动过的也就是将解药给阿洁的那日。
他想,若是阿洁愿意给,他肯定会欣然受。
当时,他的心里甚至还有些小雀跃。
但是,很奇怪,在给阿洁的那一瞬间,他却又有些怕了,怕她给他。
或许是心里在意,不想两人的第一次是因为这些因素,也或许是因为想到是第一次,怕自己在她面前会表现不好,总之,当时他胆怯了。
所幸,阿洁并没有这样做,将解药收下后,只说了谢谢,便让他走了。
其实想想也是,像阿洁那般心气高、有个性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以此来要求一个男人?
不用想,他也知道,阿洁肯定也自己解决了。
心头虽微微失落,可是,他尊重她。
现在想想,自己对身下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不公平呢。
这份尊重他能给阿洁,却没能给她。
就算她反抗,她抵触,她求饶。
她甚至说恨他。
他都没法让自己停下来。
肯定是疯了。
眸中染上血色,他一边狠狠需索着她唇齿间的芬芳,一边大手游弋过她光洁的身体、玲珑的曲线。
逃无可逃,霓灵痛苦地闭上眼睛。
男人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她很快也喘息起来。
她悲哀地发现,纵然她心里难受得不行,纵然她心里抵触得不行,她的身子却在他的强势攻击下慢慢臣服。
果然,理智和本能是两回事。
火热在身体里乱窜,她越发难受了。
除了难受,她还觉得很空虚,无所依的那种空虚。
她似乎只能攀上男人的背,才能找到一点支撑。
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软下来,张硕才敢试着动了动。
或许是第一次的原因,只轻轻一动,他就觉得刺激得不行,险些失守,连忙僵在那里强自抑制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份即将要攀上云霄的感觉压下来。
缓了缓,又将女子的身子打开到最大弧度,他才开始慢慢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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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门口,夜离来来回回地徘徊。
凤影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张硕也不知道跟霓灵怎样了?
想寻过去,却又怕撞见尴尬。
不寻,她又担心。
就在她犹豫纠结之际,一个回头,就看到张硕抱着霓灵回来了。
如去时一样,打横抱着。
穿戴整齐,也如同去时。
所不同的是,去时,张硕脚步急切,此时,步伐沉沉。
还有,去时霓灵昏迷不醒,此时,霓灵睁着眼睛。
睁着眼睛,却双目无神。
夜离眉心一跳,快步迎了过去。
不好意思问,她只握了霓灵的手,抬眼看向张硕。
张硕没有吭声。
握着霓灵手的同时,夜离不动声色探了她的脉搏。
平稳的脉动入手,夜离眸光一动。
毒解了。
一直紧紧凝着的心头也微微松了一些。
张硕脚步未停,自她身边走过,她松了手,张硕将霓灵抱到原本霓灵躺的那个草垫上放下。
虽然墨黑色的男式长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夜离还是注意到了她微微红肿的唇。
那是被狠狠吸.吮过的痕迹。
她也心知肚明,他们发生了什么。
换句话说,是怎样排毒的。
说实在的,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我去找点可以敷的草药。”
将霓灵放下,张硕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往洞外走,也不知是跟霓灵说,还是跟夜离说。
敷的草药?
夜离怔了怔,自是明白敷哪里?
目光担忧地看了看霓灵,忽然想起一件事,扭头将张硕喊住:“张硕。”
张硕顿住脚步,回头。
夜离又看了看霓灵,再转眸看向他:“她是女儿身,只有你知道。”
她说得委婉。
她知道,她这样说,他肯定懂。
她的意思是,除了他,别人并不知情,希望他能严守秘密。
当然,她主要指的是凤影墨。
张硕没有吭声,默然转身,走出洞门。
显然已经明白。
张硕走后,山洞里便只剩下了她们姐妹二人。
夜离坐到霓灵的边上,一颗心心疼不已,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都是经历过情事之苦的人,她的心情,她懂。
她身体上的痛,她也曾深有体会。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一切由她来替她受。
一字未语,夜离只是将她的手握住,沉默地坐在那里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