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宝剑,女学员还在剑座子下面,找到了一本剑谱,名字起得有点让我淡疼,叫辟邪剑谱。
我紧张兮兮地翻开第一页,空白的,再翻开一页,有字了,不过不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而是关于“辟邪”的一些古语,包括左转里的、三国志里的,讲的都是修道辟邪的好处和意义——按它的说法,辟邪不是一个动词,而是名词,是一种修炼方式。
再往后翻,才是剑招,都有图和文字说明。
这肯定是赝品,因为剑谱是现代的印刷品,古色古香的书页下角,标注有页码,是阿拉伯数字。
“夏老师,您以后也会教我们武功吗?”那个学员好奇地问。
“我哪儿会什么武功,”我苦笑道,“苏老师教过你们功夫?”
“对呀!”
“什么功夫?”我问,凌歌可是连我都没教过。
“太极拳。”女学员扎下马步,比划了两下。
“……嗯,挺好的。”我无奈道,这个我也会,大学里学过,杨氏24式太极,必修课!
出了起居室,来到后院,这里有个小广场,看脚下的地砖,都很有些年头的样子,棱角被磨的很圆润,不似前院,都是新的建筑,可能这里才是道冠的本体,后来为了迎合市场需求,不得不向前扩建,以容纳更多的香客。
角落里,有梅花桩,有吊在树上的沙袋,看来是主人练功的地方,我给了沙袋一拳,啪嗒,绳子断了,沙袋掉在地上,袋口也损坏了(风化时间太久的缘故,并不是我拳头硬),从里面流出来的沙子呈现出少见的黑色,我抓起一把,仔细一看,竟是铁砂!
看来,真得有功夫存在,我又看了看那些梅花桩,不知道使用的是什么木材,被深深地埋在地下,每个桩子的顶部周围,都用铁箍固定,防止裂开,顶部上面的木质部分,已经被踩的开了花,这东西是用来练轻功的么?
我上去试了试,不行,虽然练过跑酷,但是脚掌不完全着地的话,平衡性还是无法保证。
等凌歌回来,我想系统地学学功夫,现在是热武器时代没错,但我始终觉得,功夫如果真实存在的话,其威力未必会比热武器差,或者说,举个最简单的逻辑例子,一个不会功夫的人和一个会功夫的人,手里都有热武器,哪个更厉害?
不用说了吧。
我们手里,一直都有热武器,而且一步一步升级,即便现在重武器都流失了,但那一百多条45半,依然能让我们保持在末世的高段位水准,如果再有功夫加持,那么我们这支队伍,实力会变的愈加强大,不需要仰人鼻息,也不需要非得去投靠谁,完全能在末世中自食其力,占山为王。
只是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我们这支队伍的男女比例,已经严重失调,之前分析过,末世团队中,男少女多对于保持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是有好处的,但凡事不能太过绝对,现在我们已经失调到将近两比一了,用句粗俗的话来讲,我留这么多也用不过来,一天一个,都得半年才能过一遍。
看来下步,还得在队伍里增加一些雄性因子。
胡乱想着,我拎着宝剑,和夏天回到前庭。
此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月朗星稀,我还不困,坐在山门前的石阶上,翻看那本辟邪剑谱,并照着练了几招,不对劲,我是完全的门外汉,摸不到门道,感觉这些招式很精妙,但我却不能把他们的精妙之处用出来,还不如钱大哥的“步战八刀”来的实在。
到晚上八点钟,表姐的团队过来换岗,房顶上的连叶跳了下来,说刚才看我练剑,发现我的姿势和以前比,变得有些不协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