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弹好像拐了个弯,直直插入他心底来了。
阚泽的眼凝视着他,定定地,问:“喜欢吗?”
司景很想说不喜欢,迫不及待想让他重新收起来。可这会儿枪还在上着膛,他也不傻,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自不量力挑战男人,因此这话在喉头转了两圈,终究是咽下了。猫大佬心不甘情不愿紧绷着脚尖,声音还微微有些抖,“喜欢……”
阚泽嗯了声,恶趣味好像在这会儿全都扑簌簌冒上了头,瞧着他的目光都意味深长,说:“既然喜欢,那就奖励你多玩几把。”
司景:“……”
卧槽,这个几把是哪个几把?
他分明是个纯洁的小猫咪,为什么好像从里头听出了些别的不同寻常的意思??
司景有如下几点事后感。
第一,洗漱台的桌面很硬。可以建议酒店以后全都给铺上层棉花,这样半躺在上头会舒服很多。
第二,有的枪,握住了你就别想松开手了。最好的法子,就是压根儿别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有的老草花期明显比他想象的要长,而且间隔短。
别的草大都是只在四季里头挑一季开花,哪儿有猫薄荷草这样的——一年四季里头天天开,甚至一天都能开个三四回。
这还当什么草,直接去当假花不就好了吗?
你的同类知道你这么任性吗?
你们种群是全靠你一个来繁衍了吗??
司景憋出了一肚子的气,变成原形吹干了毛躺在床上时还哼哼唧唧的,脑袋往被子里一钻,拱成一团圆乎乎的毛球。阚泽含着笑去掀被子,愣是没从这团圆上摸出哪儿是头哪儿是尾巴,随意找了被子一角掀开一看,就看见了一个毛乎乎的圆脑壳。
浑圆浑圆的,上头两根白毛还翘着。短腿猫瞪着眼,意图想从眼睛中透出王霸之气,狠狠威慑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