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渊道搓搓手,说:“那我先走,有什么事再说——阚哥,明天早上还有通告,我到时候再来接你。”
他和袁方那种经纪人不同,从来不婆婆妈妈,一扶金丝眼镜,独自下楼。阚泽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猫,忽然笑了声。
“还偷吃吗?”
司景在他怀里摊开腿,姿势相当不雅观。
“嗯?”
偷吃就偷吃了,反正都咽进肚子里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
司景从他臂弯里挣出来,高傲地昂着尾巴进了洗手间。猫砂盆摆在洗手间的角落,他一头钻进去,神态仍旧居高临下,上个厕所整的活像是在临幸哪宫妃子。
等他埋完回来后,阚泽正在打电话。
鸟笼子放置在桌上,里头的鹦鹉乍然到了此处,还有些不适应,蜷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司景咬着桌布费劲儿地爬上桌子,把爪子塞进去,试图摸它笼子里有没有鸟蛋。
鹦鹉在笼子里连跳带飞,叫的惨烈。
“猫——”
连那头正在与阚泽打电话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诧异地连问了好几句。
叫什么,司景拍拍它。
吓成这个鬼样子,哥哥又不吃你。
不就看看你是雄鸟还是雌鸟吗?
小气。
他那爪子把笼子门打开,整个儿头都探进去,迸发出了极大的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