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不是小年青,他在圈里头混得多了,对这些人情冷暖一清二楚;可纵使如此,亲自摊到自己身上时,也是让人觉着难堪的。那么多年的拼搏好像都没了意义,交了为数不多的朋友居然也没个知心可靠的,更遑论是同甘共苦的。
谁爱在那鬼地方待着,谁就待着去。指望他当菩萨,还不如去拜菩萨呢。
他问:“汪导想给什么角色?”
房渊道说:“哦,少年男主。”
“……”
袁方一瞬间喘的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艰难道:“少,少……”
“少年男主,”房渊道又重复了遍,狐疑,“你没事吧,你哮喘犯了,还是羊癫疯?”
不然怎么这声儿?
这人嘴里就没好话,袁方说:“我看你是口蹄疫犯了。”
他掐断电话,一个人在床上打滚儿。
少年男主!
少年男主啊啊啊!
袁老父亲热泪盈眶,把房间里司景的海报张开了,贴在了床头。
他们司景,真是要起飞了!
火箭景!!
——
火箭景在第二天醒来后,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交出来。”
阚泽端着粥碗站在门边,白衬衫的袖子卷了几卷,似乎是想靠近,可看着司景这会儿阴沉沉的模样,又不敢真的太近激的他动爪子,“……交什么?”
司景薄唇一掀,“照片。”
猫薄荷草说:“什么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