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坐在驾驶座上,也朝储物格里看了一眼,“——没了?”
司景一把把箱子掀开,里头干干净净,只有半包没用完的清风纸巾。他强调:“上次我看时还有小半袋的。”
怎么这会儿一根都没了?
司景犹然不信,又伸着手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连座位底下也找了,只寻出了片没拆开的口香糖。他两三下把包装拆了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兴师问罪,“哪儿去了?”
阚泽还真说不出来。
他顶着这小祖宗灼灼的目光跟着找,遍寻不着。
司大佬相当不乐意,拍了把大腿,再次强调,“那可是我的!”
我特么带过来之后攒着吃,一天就吃几条,好不容易才攒到现在的!
阚泽知道他护食,拿他毫无办法。
“小花乖,别皱眉头——等待会儿回来再给你现炸好不好?正好那些也不新鲜了,吃了怕小花不舒服。”
司景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矜持地唔了一声,坐直了点。阚泽侧过身,帮他将安全带扣上,径直往之前约好的地方赶去。
与导演约定的饭店在条僻静的街上,是青瓦白墙、有江南民居风格的二层小楼,周围绿树成荫,半遮半盖,寻常人都摸不到这处来。圈里人倒是因为这儿菜做的好,保密性又强,常常约在这家谈事,订包房的房渊道已经先到了,老板娘瞧见又有俩明星下了车,也没惊讶,给他们领路,“房先生在房间里等着。”
司景不过脱个外套的功夫,约见的汪源汪导演已经踏入了房门。他站起身,喊:“汪导。”
房渊道也客气地笑,“久闻大名。”
汪源名声在外,看模样却只是平平无奇,年近四十的模样,鬓边有星星点点的白色,不苟言笑,却也没什么名导的架子。他往椅子上坐了,问:“你就是司景?看起来比电视上还小一点。”
比祖国母亲还要大几岁的司大佬端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房渊道解释:“我们司景的确年纪不大,才22。”
22,在艺人里头不算年纪特别小的,可在大银幕上已经算了。虽说年纪与实力并没什么绝对的正相关关系,但不得不承认,多些年月的历练于演员而言,总是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