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喊了声,没开门。这荒郊野外的,哪儿来的人,该不会是哪个晕了头撞进来的野鬼吧?
门外的人说:“是我。”
那声音很熟悉,司景走近了几步,气味也熟悉极了。
他吸着鼻子,狐疑地把门拉开一道小缝,睁着眼睛去看——门外果然是阚泽,这会儿穿了件深色立领大衣,围了格纹的围巾,很有些斯文败类的气质。司景瞧见他,说不出心里究竟是舒坦还是不舒坦,只是总觉得有些别扭,从那天的“养你”宣言后,两人各自忙碌,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司景瓮声瓮气,“你怎么知道这儿?”
阚泽只笑。笑完后,却又把背在身后的手伸过来。
“我问的。”
“和谁问的?”
和我的分盆啊。
阚泽心里说,却没说出口,又往里踏了一步。
“不让我进去?”
“……”
司景让开点,让他进去了。院子里的猫齐刷刷仰头看他,有几只凑过来,尾巴试探性绕了绕,显然想被摸,阚泽一只也没碰,反而扭过头,望着司景。
“你家的那只呢?”
司大佬警惕,“你有事?”
阚泽又嗯了声。
“有事。”
“有什么事?”司景这会儿想把他塞回门外去,“你说说,我听听。”
阚泽说:“我来和他谈谈养他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