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啊啊啊啊!
这特么还不是春天啊!
他昨晚到底为什么要吸那么多的猫薄荷?
司景稳稳地一屁股坐在上头,力图冷静思索。
得想个法子。
这不能原地撤了,要是阚泽早上起来掀开被子,他这几十年的猫脸还要往哪儿搁!
想个法子,想个法子。
司大佬焦急地拿爪子揉搓床单,试图把那一小块咬烂。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那点爱干净的毛病了,硬着头皮把牙印在上头,费了些力气一昂脑袋,吭吭哧哧把那一块被单往外拽。
给我——
给我坏——
被单没拽出来,短腿猫自己一个打滑,噗的一下从床上一头摔进了地毯。
这动静大了些,阚泽也醒了。他下意识拍拍身旁,没摸到毛团子,思维顿时更加清明,把被子抖了又抖也没见到。正在焦急时下意识朝床边探了探头,却看见猫崽子正跌坐在地毯上,对着他怒目而视。
这选的是什么床单?
怎么滑成这个鬼样子?!
阚泽似是有些诧异,薄唇抿了抿,冲他伸出只手。司景一屁股坐进他手心,仍然瞪着他,橄榄青的猫眼瞪得浑圆浑圆。
“小花怎么到地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