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打着哈欠从房间里钻出来,一头小卷毛都睡乱了,左几缕,右几缕。他不耐烦地把刘海向后一捋,造型小姐姐拿着喷雾小瓶子噗噗往他脸上喷了几下。
触感很清凉,细小的水珠蒸发了,意识重新回了笼。
司大佬睁开眼,就对上了房渊道今天显得格外殷勤的脸。
“……干嘛?”
司景瞥了眼他。
“没事,”房渊道说,若无其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今天可能要拍摄八个小时,昨天休息好了吗?”
司景神色恹恹,又打了个哈欠。
“没,”他说,“做了一夜梦……”
兴许是因为踩在了这片土地上,梦都做的格外不踏实。那些往事全都被翻了出来,反反复复,满是一片醒目的血色。
房渊道:“噩梦?”
司景还踩着毛拖鞋,摇摇头。
“也不算。”
“……”
房经纪人看着他的目光满含怜惜,给他递了杯牛奶,往里头加了一小袋糖。
要不怎么说人的心境决定看人的结果呢,之前司景要是这么说,房渊道定然会觉得他装腔作势、小题大做、活脱脱一朵伪装纯洁小白莲的黑心莲。
现在司景这么说,房渊道只觉得他率真直爽、心直口快,分明就是个急需人好好抱在怀里疼爱的小可爱。
他之前可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