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打了个喷嚏,空中飘出了几个小气泡,被他拿指甲幼稚地挨个儿给戳破了。
德国黑背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就在门口转悠,看着铲屎官和他的新宠好像在玩什么好玩的东西,犹豫了下,也哒哒哒跑进门。
“别进来,二黑,”阚泽叮嘱,“待会儿你也湿了,还得洗澡。”
黑背听不懂,仍然兴高采烈跑进来,一起蹭了一身泡泡,兴致冲冲试图把自己庞大的身子塞洗猫的小小盆里,实际上只能勉强挨挨蹭蹭塞下两只前爪。
司景觉得这狗简直蠢得没救了。
他没让阚泽触碰沾上了宝物的地方,自己吭哧吭哧在纸上蹭,蹭干净了又回来洗了把,把自己洗的香喷喷、蓬松松,吹风机热风一吹,仿佛个滚动的奶茶色毛球。
阚泽放下吹风机,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有些忍俊不禁。
他像是勉强抑制着不要笑,扭过头去。
司景还没察觉,在穿衣镜前头左顾右盼,欣赏自己这会儿格外高大的身姿。
啧。
不错。
门外有人敲门。
阚泽看了眼监控,将门打开,外头的人迈步进来,将厚厚的一沓文件交过来,“阚哥,这是下一期的综艺策划,还有咱们这周的工作表——呀,哪儿来的猫?”
司景抬起眼皮,赏给了他个余光。
他见过这张脸,是工作室里的人。
阚泽翻动着文件,“嗯,我养的。”
青年蹲下身,望着司景,不可思议问:“阚哥,你这猫有腿?”
“……”
什么叫有腿?
司景骤然转身,冲他亮出了尖尖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