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思睿说:“不是巧合,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哦?”武顺笑道,“什么事啊?咱们进屋说?”
“不,我在这儿说就可以了。”崇思睿对到武顺家里去一点兴趣都没有,可以说,他根本不想靠近这个人。
“嗯?”武顺笑着问,“那是什么事吗?”
“一句话的事。”崇思睿说得很简短,“离我老婆远一点。”
武顺什么恶语没经过,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所以武顺的笑容还得以维持:“我不懂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崇思睿忽地扬起手来,武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带着风声的巴掌却没有落在他脸上。武顺小心睁开眼时,发现崇思睿已经离开了,车窗边的铁皮凹出了一个掌印。
武顺已经开始想象刚刚自己闭着眼睛缩着脖子露出怯相的时候,崇思睿是怎样高高在上地蔑视他的。
这使他心中又产生了忿恨的怨毒——从前在校园里被俯视的屈辱感再次腾起。
他觉得,这种屈辱感永远不会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