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闭了闭眼,觉得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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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
司镜一动未动,只当是错觉,直到有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侧,那缠绵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阿镜。”
司镜立刻睁开眼,下意识的移开身子,再回头,眉眼英俊又带着阴骘的高大男子站在对面,面上含笑,满含暧昧之意。
“阿镜想什么这样入迷,莫不是在思念我?”
司镜心口一跳,吞咽了下竟没能立刻否认。
这反应落入高殷眼里立刻成为惊喜,那双浅淡的眸色乍然生光,明亮如辉,他伸出手去拉她,“我的阿镜。”
在他要抓住她时,司镜回过神,马上躲开了,高声道:“殿下请慎行。”
“切,真是口是心非。”高殷脸色的笑消去了,也没再追逐,懒洋洋的斜靠坐下,一只手支着下颚,歪头看着司镜,好似赏画。
司镜见天色还早,并未入夜,这不是高殷来的时辰,不禁奇怪:“殿下怎会这个时辰过来。”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高殷对于自己的想法从不掩饰,反正这女人也不会害羞。“我看你最近累的很,其实,你也不必这么上心。”
司镜面色凝重,自然明白高殷的意思,“我身为国师,决不能眼看着帝王衰落。”
高殷唇角一勾,暧昧道:“若是阿镜以后能对我也这么上心就好,不过我肯定舍不得你这么辛劳,你只享受即可。”
司镜对于他的调戏置若罔闻,冷漠的眸光一扫,认真起来:“去年在除夕宴上,殿下到底对陛下说了什么,才会令他如此在意,甚至宁愿要服下大还丹来恢复身体?”
“阿镜好奇呀,可这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你问我,我就要白白的告诉你?我可不做赔本买卖。”
司镜的神情立刻沉了下来,猜测高殷要提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要求。
谁料,他索要的条件简单极了,简单到,让司镜都起疑了,这是那个在她面前满嘴胡言、毫无廉耻的人么。
高殷凤眼一眯,“阿镜给我号个脉,我就告诉你。”
司镜谨慎地盯了他一会儿,对方好整以暇地笑着,看这模样,谁能相信这是当今嗜杀的血厉太子,任谁都会猜测是不是高殷的双胞兄弟。
罢了,试一试吧。司镜在心里道。
她走上前,半跪在高殷面前,这个姿势是对他的尊敬,也能令自己随时避开他的攻势。
在司镜靠近后,高殷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味道,目光细致的从司镜清冷的容颜到雪白的脖颈,她的肌肤很白,可能是少见日光,带着一股通透,他甚至能看到下面的青色血管,细细的,想让人咬上一口。
司镜纤细修长的手指掀开高殷的衣袖,两根手指搭在上面,凉凉的温度刺得人舒服极了,高殷体温比常人要高,因此碰到司镜时总觉得凉意沁沁,快意的很。
他的手掌突如其来的移上,五指一拢就抓住了司镜的手。
没等司镜发作,他先开口倒打一耙,“我又没说现在,阿镜心急什么呢。”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不松。
热烫的温度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背,司镜感觉若是再被抓上片刻,她的手上就会和腕上的疤痕一样,落下一个用不消除的烙印。
于是她使了个巧劲,飞快的脱离高殷的禁锢,也是他没想纠缠,竟也松开了她。
等她退到几步之外后,高殷竟然依旧坐在原地,实在是……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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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没等司镜催促,他主动开口:“阿镜想知道我那时说了什么呀?其实真的没什么,除夕之宴我只是感怀了下威铁营的将士,他们奋战沙场,有没有和家人团聚罢了。谁知那位突然就发了火。”
司镜一动细眉,心道原来如此。
高殷归京后行事猖狂,陛下得知他对自己的异动本就不满,再加上他施压去了五皇子的监国之职,自己顺利接应,如今云大将军早已身退,国中无大将,唯有高殷一人率领威铁营,如今看来,可不是他想要这皇位,便可顺理成章的逼陛下退位,难怪陛下一定要服下大还丹好重新掌管朝政,可反噬太快,来不及动作已又倒下。
这其中,到底高殷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