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怎么会说出希望她手腕的上留疤的话。
高殷微微垂下眼,看着香炉,干脆在司镜坐着的蒲团上坐下,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是故意的呢,若能留疤,那就代表阿镜身上有我的印记,你是我的了呢。”
说这话时,他眉眼上钩,浅淡的眸色在烛光下闪动,他语气有些天真,司镜目光微微波动了一下,很想回一句,若是我用药将这疤去了如何,可鬼使神差的,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因为他唇角弯起,浑身的阴郁气质大变,如同一个明亮少年,夜色中,蓦地令人心动。
这一瞬间,司镜明白了即使高殷拥有血厉太子的名声,依旧有女人趋之若鹜的原因。
这个人身上有着令人难以自控的吸引力。
她面上不动声色,只冷声问:“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高殷大喇喇的张开腿,神色竟有几分无辜少年的样子:“只想看看你,你原本做什么继续做好了。”
高殷表明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的时候,司镜突然无措了。
她赶不走他,不能用武力执行,在力气上面,这人上次让她领教了他的蛮力,可她更无法唤人驱赶,而且他是当朝太子,她能拿他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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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司镜只能提起警觉心,距离高殷三米远,坐下继续翻看古书,巡查师傅留给自己的莲华丹的奥秘。
令她惊奇的是,高殷真的没有异动,只是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如同有形,几乎让她不自在了。
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渐渐地,两人的距离从三米变成两米,最后又成为一米。
司镜忍无可忍,抬头看向高殷:“殿下,请您坐远一点。”
高殷歪了歪头,正色道:“那我听阿镜的话,有奖励吗?”
奖励?
“……什么?”
“亲我一下吧。”
司镜的脸沉了下来,真觉得自己不该对这个人怀有希望,她冷声道:“殿下,您该回去了。”
“好吧,你不愿意的话那就换一个,”高殷伸出手来,递到司镜面前,“来,我允你也给我一个印记。”
这样,我也属于你了。
司镜实在不理解高殷的想法,他的意思是,让她也把他咬出血?
她没这么变态,更没有兴趣。
“不必了。”
难得的,高殷倒没有坚持,利落的收回手,朝司镜露出一个意味深明的笑,“没关系,反正以后你会咬的。”
他何以如此肯定?
司镜疑惑。
然后高殷说:“反正到时候我把你弄疼了,以你的脾气肯定得咬我,那就留到以后吧。”
司镜虽未经人事,倒并非不懂男女之事。
她呆了片刻,才明白高殷的言下之意,登时再忍不住,站起身来,对着高殷冷喝:“走。”
若是换了旁人,谁敢和血厉太子这么说话,最好的结局就是马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