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些,杏儿不提,林琅也不强迫她说,有些秘密藏在心里也好。
林琅道:“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既然你已不在从前的地方了,也不必再碰这些东西,不过这个也许真能派上用场,我留下了,只是若是制作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害,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弄了,保重身体才最重要。”
从前哪里会有人和她说这样贴心的话呢。
只有她的小姐。
杏儿眼眶一热,侧头掩饰住神情,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知道了,小姐。”
今日的确是太乏了,又是一场惊惧,林琅让她休息:“去睡吧。”
“是。”
杏儿退出门外,红烛被吹灭,暗夜降来,林琅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伸手轻轻碰触自己的唇,曾经的火烫感觉似乎犹在。
黑暗中,她在床榻上摩梭了片刻,握住了微凉的玉瓶。
愤愤的想,下次他再敢轻薄自己,她就把他给迷晕了!
可是想着想着,怎么感觉自己又像是个心怀不轨的采花贼呢。
上次扒了衣服,这次……要迷昏对方,不会又被他当做取笑的乐子吧。
算了,不管那些了。
胡乱的摇摇脑袋,困意袭来,她终于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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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另一座华府中,有一个人是彻底睡不着了。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这滋味云飞扬是彻底品尝了一遍,苦涩难言,唯有清酒冲刷,寥慰一二。
可他能怪小哨子?
不能。
她将话说的这样透彻,她不想做妾,也不喜欢自己,所以不愿欺瞒,不能背叛。
他倒情愿她骗骗自己!
骗一辈子也甘愿!
可她不愿意!
云飞扬将怀里的铜哨拽出,死死地盯着,而后大力一掷,撇到门上,哐当一声脆响,云飞扬举起酒碗,再痛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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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妇人进来,虽已上了年纪,但眉眼间依旧标致,她将随身的丫鬟留在门外,看到落在一旁的哨子,弯身拾起后走到云飞扬身边。
淡淡的香气传来,熟悉的味道令云飞扬心中安宁,抬头一看,立刻起身行礼:“母亲。”
这妇人正是云飞扬的母亲岚娘。
岚娘不欲让云飞扬行礼,可他固执,身体都打晃了,还要做完,这性子,和他爹一样的蛮牛。
“你啊,就是太犟,走进一个胡同就不肯出来,闷在里面不出声,没人管就缩在里面,这怎么行呢。叶同说你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饭也没吃,空腹喝了这么多的酒,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的,你是将军,更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