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意慢慢红了眼睛,顾砚山慌了,慌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怎么又哭上了呢。”
“你今天特别帅,对不起。”
顾砚山双手搭在他肩上,迫使宋真意眼睛抬起来看向他:“我没觉得心意被糟蹋。反倒是你,永远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要太在意别人,如果不是弟弟最初特别好,你也不会那么伤心对不对?”
宋真意眼泪在眼眶打转,点点头。
“但是你现在明白了,他就是一肚子坏水,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宋真意,”顾砚山低头认真的看着他,语气颇为意味深长:“任何时候,你都应该最爱自己。自私一点,才不会受伤。更不要因为所爱之人的索取,就委屈了自己。”
“你前面的话我懂了,后面的没懂。”宋真意的眼睛黑白分明,像雨后初晴的山水画,又美又泛着湿意。
顾砚山的手指轻轻揩去他眼角的泪水:“没什么,懂了前面半句也挺好,进去吧。”
宋真意进病房之前还转头小声讨好:“我很快就出来。”
“嗯。”顾砚山手插裤兜,修长的双腿交叠成一个养眼的姿势,斜倚在墙上:“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宋真意进了病房,宋君城倒是会享受,自己给自己开了个单间。
宋君城躺在床上,一只腿被绑带吊着,手里玩儿着手机。看见门被推开,嘴角勾起笑容:“来了?”颇为玩味的问:“有没有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话勾起了宋真意恶心的回忆。
那件事儿最恶心的地方不是宋君城故意摔断腿诬陷他。而是他自己知道后心里不相信,还傻乎乎的去质问,平白秀了智商,让人看笑话。
当时推开门也是现在这幅场景。
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你要给我说什么?你确定我来了之后你就能回北城,我怎么能信任你?”
宋君城老是不正经笑嘻嘻的脸一下凝固,颇为受伤:“哥,就那么一次,我就把信任给透支完了么?”
宋真意斩钉截铁:“是。”
宋君城无奈道歉:“行行行,我错了,你先坐过来,我们两慢慢聊好不好。”
宋真意拖着宋君城床边的板凳,往后退了两步才坐下:“说吧,什么事?”
一顿长时间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