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少年本以为陈默不一定是许浩的对手,打算适时伸出援手。但结果却让他瞠目结舌,那坚韧果敢,雷霆般的爆发力,让自己暗暗的吃惊不已。考虑着是否要进入搭把手收拾残局。一声突兀如老枭般阴霾的叫声从另一头院墙边传来。
只见一人身着青袍,虬须根根张牙舞爪,嚣张气焰的刺戳着空气,狭长的眼眉带着刻薄,冰冷的眼眸中浑身散发出阴毒的气息。
欧阳擎,陈德水的心腹鹰犬,灵徒高阶,与许浩的实力相比较,此人不论修为还是玄技,都要胜出一筹。
他是资历颇高的外姓弟子,在家族中除了诸位长老,在他人面前也算是威风八面。负责分配一些家族的资源,为人处世表面上勤恳公正,八面玲珑,实则是一个阳奉阴违,尖酸刻薄的小人。和许浩兄弟相称,经常把酒言欢,狼狈为奸。
“欧阳擎从塌掉的院墙进来,笑意恹恹,眼神目光灼灼的盯着陈默,居高临下的问道:“你就是陈默?”
陈默单手背负,声音朗朗回复来人:“不错,我就是陈默。”
欧阳擎长袍一撩从院门跨入,“陈默你居然没死?我们家陈烨少爷呢?”他一扫院内,打斗的痕迹历历在目,满地的尸首,死相惨烈,鲜血遍地开花触目惊心,他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陈默,真是陈默杀死这些人的?
“陈烨?你们家少爷在哪,我又如何知道?”
陈默可不是愣头青,小洞天本就是私自去的,被家族知道只会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小洞天里发生的一切,只当陈烨作恶多端遭受了天惩,死有余辜。
“少废话,你杀了陈烨少爷的事已经被揭发了。”欧阳擎阴森的语气,继续质问:“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现在又打死了许浩和那么多外姓弟子,是想造反吗?”
怒喝一声想震吓住陈默。看到许浩毫无气息死狗般的躺在破损的院外,了无生气,死的透透。
胡灵萍气得浑身发抖:“欧阳擎,你不要仗着有陈老长老撑腰,就随意诬陷他人。何况,你区区一个外姓子弟,竟敢喧宾夺主,好不嚣张。”备受欺凌忍耐也有限度。
“你们还狡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欧阳擎露出凶恶丑态的真面目,目凶恶丑态露出真面,睚眦暴突,慢慢催动气海玄气。
“欧阳擎,废话少说。是非曲直,咱们拳头上见真章。”陈默一个翻身直接上了自家的木桩,乱发破衣临风飘扬,居高临下,鸟瞰着欧阳擎,凛然气势。
赫连火舞对此人也无好感,此人不公不正,小人行径暗地里处处掣肘算计,家族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家应得资源裁度下来。可此人实力绝对不是陈默和自己能够抗衡的,除非…
赫连火舞一个喜鹊登枝,脚尖一点已然落在了木桩上面,如含苞欲放的红梅一朵,婀娜多姿清丽甜美。与陈默两人金童玉女一般分立木桩之上,此情此景,足够令人赏心悦目。
兄妹二人,准备双双应战。不论接下来是一番怎样恶战,两人都将一往无前。
想来这些木桩还是大伯亲手树立,为了勉励兄妹三人孜孜不怠,勤奋刻苦的修习。陈默小的时候就在木桩上立桩,蹲马步,为今后扎实的下盘打下的坚实基础,青木诀中万年青如此稳固就是来源于此。
大伯在一旁手持细条柳鞭,严厉的督促,坚持不下去,肯定会无情的抽下柳鞭,不时会把大家抽的腿肚红痕遍迹。孩童时期的陈默不理解,误以为他老是转悠找茬。此时回想起来,其实那挺拔高大的身躯,转悠只是为防止三人掉落摔伤。
欧阳擎没想到两个稚嫩的小雏鸟,敢和自己叫板,真是不知死活。今天不教训一下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自己的战力岂是许浩那废物可比的?
“那老夫就来领教领教。”欧阳擎长袍一撩,蹬的一跺脚,一丝黑色的烟气如黑色的毒蛇萦绕在手臂上,那手骨节粗壮,指尖尖细,如鬼爪透着森森的阴气。
屋外偷看的少年微微一皱眉,低声说:“陈叔,欧阳擎此人虽是蝇营狗苟的小人之徒,但一身修为非常扎实,实战经验丰富。我看陈默和赫连火舞兄妹两个,恐怕不是他对手。我去帮忙……”
话未说完,却被老者一把拉住,淡然的摇了摇头。显然,老者对陈默兄妹很是看好。
陈默与赫连火舞自小一起长大,默契十足,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惧,坚定在彼此眼神中流转。
陈默一点头,催动玄气,肌肉鼓胀开来,脚在木桩上一蹬,木桩微微颤抖,大声喝道:“欧阳擎,你废话太多了。今天我就替陈家清扫一些垃圾之辈。”
暴喝声中,人如一柄脱手的金刚巨斧先劈开前路,一招金刚开路裹挟着阳刚霸道的劲气,对着欧阳擎猛轰而去。
“自寻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