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星河艰难地懂了。
在这乱七八糟的世界里,男人的脚,竟然也是不能被看到的。
掌星河快步走回河边,在河边用脚板搓了搓脚板,迅速洗了自己那平平无奇的宽大的脚,背对着李乾坤随便甩了甩水,套上袜子,穿上鞋子。
幽幽地盯着掌星河甩脚板的李乾坤:“……”
这混账男人,真是毫不检点。
但是——
李乾坤把怀中藏着的、之前给掌星河擦汗的手帕掏了出来,放在鼻子下,迅速吸了一下。趁着掌星河穿鞋的当口,又面无表情地把手帕塞了回去。
面无表情得,仿佛连他的暗卫们都没有看到似的。
除了耳尖泄露了一瞬秘密,李乾坤看起来和寻常别无二致。
在掌星河看来,也和寻常别无二致。
李乾坤中毒颇深,连白天也毒得深。
掌星河微微叹气,王大夫来,指导李乾坤穿他的衣服吃药,都不怎么管用。
还有四十多天。
他要连续放血四十多天。
掌星河穿好鞋子,面容肃穆。
希望放血管用。
不然——
一边是快活完就要凌迟他的李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