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根骨头蓝鳍金枪鱼(1 / 2)

“小骚狗,把自己的浪水都舔干净了。”

“嗯?哭了?准许你哭了吗?”

“骚屄痒不痒?回去了再喂你吃新东西。”

廖辉站在卧室推拉门外,进不得,退不得。

背对着不算太厚的木门板,往日温文儒雅的老板,这时嘴里一句接一句粗俗鄙陋的话语像针一样扎着他耳膜和太阳穴。

骆希和他不认识的话就算了,偏生他们认识,还算是在一起过。

虽然高中时两人没越界,可这时听到这种话语,廖辉的心情并不好受。

再加上那天见到骆希丝巾下掩盖的红痕。

所以,他的老板是性虐?还是家暴?

其实他千万个不应该在这儿偷听老板的私人电话,应该和护工铃木桑一样在起居室候着,可这一涉及到男人的初恋对象,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且酸涩的保护欲。

拳头松了又紧,等卧室里完全安静下来,手腕上的积家腕表分针已经跑到了下个数字。

高书文挂了视频电话,眉脚漫起无穷无尽的疲惫。

身体也是。

主治医生和罗医生都反复强调的不能让情绪波动太大的忠告,在看到骆希的样子时就忍不住了。

体内浑浊不堪的欲火因为那一句句侮辱性极高的荤话,终于像嘶嘶声漏气儿的气球泄去了一些。

无法勃起,却对小妻子有着无法丈量深度的欲望,高书文只能通过另辟蹊径来驯服她,打压她,可以的话他还想囚禁她。

以此来释放那一直在脑内盘旋不散,并无处可去的浊念。

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他望向在眼前铺开的整片璀璨星河,远处的东京铁塔在墨黑苍穹下安静地矗立。

无论被自己如何捆绑,蜡烛在她身上滴淌多少眼泪,戒尺皮鞭击打出多深红的痕迹,用多难听的话语侮辱,甚至被肮脏的液体浇淋到发顶,骆希都毫无怨言地照单全收。

还会在他百般发难后伺候他梳洗更衣,叮嘱提醒他要吃药,用那小小的肩膀抵着他全身的重量,扶他上床为他掖好被角。

这个时候高书文还是禁不住会想,骆希是真的爱他的吧?

不是因为金钱,不是因为地位,只是因为爱,才会嫁给他。

左胸膛里头的心脏噗通噗通,高书文抬手搓揉了把胸口,压下一丝丝排异感。

他对着空气哑声开口,有些像自言自语:“你觉得呢?骆希是爱我的吗?”

过了五分钟,廖辉才敲门进入卧室,这时的高书文已经恢复平日常见的模样,只是眼边眉脚有了些许疲态。

廖辉压着满脑子的问号,将明日的行程和会议计划汇报给高书文,只讲了一半高书文说他累了想休息,廖辉便唤来铃木帮忙。

行程安排被草草几句带过,廖辉交代铃木几句后离开高书文的套房。

他的房间在低层,等下行电梯时他掏出手机,给骆希发了条短信。

「你还好吗?」

*

此时高宅里的骆希没办法回复廖辉的信息,因为她被高子默像捧着条刚出水的蓝鳍金枪鱼抱在怀里。

没出一声的少年等她一挂断视频,不顾她反抗就将她抱起走出了叁楼冰冷的卧室,穿过今夜有亮灯的走廊,脚正准备往楼梯下迈。

双腿似鱼尾在空中扑腾,膝弯肩膀都被他的大掌强硬地锢着,一晚上松了绑绑了松的真丝睡袍在挤压中皱得不像话。

骆希脸上泪痕未干,被高子默看去自己像只低等牲畜发情的模样这件事,让她胸口一阵阵抽疼。

可现在来不及考虑为什么会疼,只顾得上双手在逼仄的空间里往他发烫的胸膛掐打,压着焦急的气音:“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高子默把她搂得更紧,绷成一线的下颚线露出大少爷目前心情十分不佳,快烂到泥地里了。

他收紧了手掌,还猛地掂了掂怀里的人儿,放狠道:“你再动,我就直接在这里肏你。”

这里,指的是楼梯,平日常有佣人管家在这上上下下的楼梯。

骆希相信高子默是够胆做这件事的,尽管知道宅子里只剩他们两人和鱼,但失序的心跳仍让她紧张得胃里翻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