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三十岁不到的样子,面白无须,穿着很考究,名牌西装加意大利手工皮鞋,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长相还算帅气,面庞也颇有棱角,但是举止略显轻佻,手上捏着一支玫瑰花,进门的时候自己还嗅了嗅。
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保镖,身材壮硕,面相凶悍,左右紧紧的护着他。
萧凡与沈追把门打开,然后站在院子中间等着他们。
等到那男子进来后,沈追立即在萧凡耳边说道:“此人就是盛宝华的亲儿子盛平,来的真是时候。”
“抓了他,然后去找盛宝华换人。”萧凡淡淡的说道。
此时盛平已经走了进来,他左右看了几眼,问道:“花解语呢?怎么没看到她?连阿三那小东西都不出来迎接我了?”
他一看就是常客,对这里熟悉的很。
沈追迎上前去,说道:“昨天晚上又有人来偷袭,兄弟们死伤惨重,花姐她也受了伤,这会儿在里面上药呢。”
“蝶衣受伤了没有?一群天杀的,简直找死。”盛平紧张的问道。
萧凡听到这货这么喊自己母亲,当时眼睛就红了,手中的沥泉枪忍不住紧了紧。
沈追怕萧凡当场发怒,赶紧说道:“袁姨没事,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在里面静养。”
“靠,太过分了。我大伯这是没完没了了啊,你们放心,回头我就多派人过来。”盛平是个草包,丝毫没觉察出问题,径直走了进来。
走到近前他才发觉没见过萧凡与沈追,诧异的问道:“对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面生?”
“我们是花姐从林城请来的,她说最近不太平,让我们过来帮帮手。”沈追随口就有对词。
盛平点点头,没有再怀疑,继续向前走去。
从两人身边路过的时候,他微微皱起眉头,还往萧凡的身上看了眼,满是鲜血。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警惕起来,其中一人直接推了萧凡一把,问道:“喂,怎么搞的满身是血!”
“刚才不是说昨天有人偷袭嘛……”
沈追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还没说完,就看到百辟清刚血淋淋的尖端从那名保镖的脖子上钻出来。
另一名保镖被吓了跳,反应过来后立即探手去腰间抓武器。
沈追哪里容得了他,环首直刀潇洒的一落,把他半边脖子砍断,当场把他放翻在地。
盛平被溅了半身血,吓了个半死,愣住了有半分钟,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尖叫声。
萧凡拔出百辟清刚准备招呼他,沈追怕他下手太重,先一刀背砍上去,把盛平当场砍晕过去。
萧凡瞪了沈追一眼,后者赶紧说道:“拿他跟盛宝华交换伯母,这可是你刚才说的啊,别一红眼就要杀人。”
萧凡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压下杀气,但总觉得胸中憋闷,恨不得找人来砍杀。
沈追拖起盛平,萧凡拿起箱子,两人从原路返还,把东西跟人先放到窗外小舟,然后再运到花船上。
花船靠岸之后,人跟东西就上了车,接着一路疾驰,溜回了招待所。
去招待所的时候,沈追又买了个大拉箱,把盛平装在其中,一路拉了上去。
上去之后把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然后找来幕布把后面的家具跟背景遮住,这样如同视频通话的话,也看不出位于哪里。
沈追在做着一切的时候,萧凡安安静静的再翻那一沓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真的是他母亲,她端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旁边放着一杯清茶,静静的度过下午时光。
她比五年前显老了点,侧脸的平静更多了,仿佛慈和的像是一面平湖,一面镜子。
她的容貌改变不是很大,风韵犹存依然还能形容她,就算用美妇也不过分。
毕竟她当初可是林城的一枝花,纵然时光老去,可底子还在。
沈追也拍到了他抱着琵琶常评弹的样子,依旧是萧凡记忆中那么好,那么平静。
思念如潮,一旦闸门打开,就再难关闭。
萧凡开始想母亲,开始想父亲,可是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是抓不住。
这让萧凡心痛如绞,甚至是痛不欲生。
沈追见他默默抹泪,一直没敢上前打扰,直到他渐渐平静下来,这才上前拍拍他肩膀,说道:“老板,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与盛宝华联络。
“你稍等我一下!”萧凡放下照片,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内传来了洗澡的声音。
沈追笑了笑,萧凡是个讲究人,他绝不会以糟糕的那面去面对盛宝华。
因为他也清楚,那个老东西不是简单货色,想要对付,决不能在自己情绪脆弱的时候,与之抗衡。
很快,萧凡从浴室内走了出来,他已经洗过澡,而且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头发也吹干了,还吹了造型。
他走到面带恐惧的盛平面前,取出百辟清刚,然后顶着他的大动脉说道:“我现在撕开你嘴上的胶布,如果你敢大喊大叫的话,我立马就捅死你。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会考虑暂时留你一条命。”
盛平哪里还有的选择,赶紧没命的点头。
萧凡一把撕开他嘴上的胶布,顿时痛的他发出一声轻呼,萧凡直接把刀往下压了压,他立即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