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点了点头,进了病房,里头留了一个小护士,估计以为她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正小心翼翼地想要哄她讲话,见陈寻进来,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床上的女孩换上医院的浅色条纹病号服,露出的手腕脚踝都过分纤细,头发看起来也被梳过了,扎了一个小小的辫子垂在脑后,乖巧坐在床上的样子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陈寻拿起旁边架子上自己的衣服,问她:“有名字么?”
女孩抿着嘴摇了摇头。
陈寻“嗯”了声,想了想,说:“那你就叫陈缘。”而后就拎着外套走了。
没过几分钟,温和的医生便进来通知她安心在医院住一周,一周后寻哥儿会来接她。
陈寻上了车,没有立即发动,从储物格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等一支烟抽完,他才发动车辆。此时太阳缓慢从东方爬上来,阳光透过车窗打在男人挺直的鼻梁,投射出浅淡阴影。
陈缘话很少,几乎是没有,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近乎漠然地看着叽叽喳喳的小护士在那边讲话。这样的状态都被医生看在眼底,他打电话给陈寻,说建议给她找个心理医生,对方当时沉默两秒,拒绝了。
一周后,陈寻来领走陈缘,以及一大堆治外伤内伤的药,还有小护士送给她的一些小玩意,花里胡哨的编绳链子之类的。
陈缘坐在副驾上,安全带也不知道扣,警报器一直滴滴响。陈寻探身过去帮她的时候,察觉到她骤然僵硬的身子,嗤笑了一声,故意又凑近了些,近乎鼻息交融,“陈缘,没必要试探我吧?”
而后也不管她脸色变成什么样,启动了车子,朝着市中心的小区驶去。
高级公寓电梯入户,他领着人进到玄关,抽出双白色拖鞋递过去,然后将她少的可怜的行李拎进房间,陈缘跟在他后面进去,房间不大不小,飘窗上的百叶窗全部拉开,使得房间光线充足极了。
陈寻不是那种有耐心去帮着人一点点融入现代生活的人,好在待在医院的一周时间足够让她认识大部分日常电器。
等陈缘有些生疏的给自己放水,看着一旁置物架上迭放整齐的毛巾,一时不敢动,于是去塑料袋里拿了自己从医院带回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和颈,下意识想要蹲下擦一擦下体时,忽然愣住,这里已经不是那个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弄脏屁股的地方了,而且,她手上的毛巾也不能用来擦下身。
洗漱台的墙壁上嵌着一面镜子,周围亮着一圈灯。她匆匆扫了一眼,就再也不敢抬头,把毛巾挂在一个架子上之后就出去了。
房间里,陈寻长腿交迭,坐在她的床上,看了眼她的纯色t恤和运动裤,大概猜测了一下尺码,将信息发给助理,让他明天送些衣服过来。
陈缘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他身边,跪在他脚边的地上,娴熟地脱掉上衣,让白皙的身子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她还在继续,反手不太熟练的解开内衣排扣,于是双乳也跳了出来,她握着男人搭在床上的手,按上自己的左胸,以献祭姿态奉上自己的柔嫩。
这是她的习惯,被多年调教出的条件反射。只有让自己更可怜,更低下,才会被怜惜,会被温柔一点的对待。村长二十八九岁的儿子,在外头念过书回来的,每次跟她做的时候喜欢正面,最爱弄她的时候给她讲课,教她识字认物。那个时候她早已经学会顺从,因此懂得一边缩着里头,把他搞得欲罢不能,一边却梨花带雨,怯怯地哀求他。那也是第一个想要带走她的人啊,可结果怎么样呢?
陈缘长长的睫毛垂下,弧度摄人心魄。从锁骨到圆弧,无一不精致勾人。陈寻看着她,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在对方抬眼想要表达不解的时候抬手捂着她眼睛,“我说了,没必要试探我。如果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你就滚回去。”
陈寻的声音很淡,所以这听起来甚至不像一句威胁。但陈缘却咬紧牙关,抑制住想要发抖的冲动,顺从地“嗯”了一声,便转身套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