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时,一只修长的手凭空生出,在厚重的词典砸向地面前一瞬把书截住,并将呆滞的阮盈迅速拉到一边的死角藏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阮盈吓了一大跳。
她是个性子沉闷又反应迟钝的人,遭遇惊吓后不会大喊大叫,只会瞠着眼,一脸错愕地仰视对面的人,看人的目光活像是看大猩猩一样,惊到话都说不出了。
过了一会儿后,她缓回神。
看眼前的人不是大猩猩了,是一只花蝴蝶。
一个男人,长着一张比女人还美艳的脸,外露的皮肤好到让她这个女性都自惭形秽。
江流打量着跟前的人,第一印象是真矮。以他肉眼观察,估计一米六都没有,身高像个发育迟缓的小学生,以至于他看人的时候都得不自觉弓着腰。
他颠着掌心的词典,压低声音问:“你在看什么?”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特别的,但仔细琢磨一下吧,就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了。
阮盈像只蜗牛一样缩在角落不发一言。
她不信这人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说不定对方还看了很久,不然怎么能像及时雨一样出现,只是她当时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旁的。
对方不回答,江流也不生气。
他盯着阮盈看了下,又歪头望了一眼天台那边,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他的嘴角就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在阮盈看来,不论这笑多么好看,都离不开四个字,不怀好意。
两人姿势暧昧,看起来就像壁咚。
大抵是因为怕被那边的四人团发现,面前的人说话声音不仅压得低,就连距离也隔得近,不止超过社交距离,还超过了心里安全距离。
呼吸的热气都快喷到她脸上了,而她吸入的不止氧气,还有这人身上的熏香味和对方的二氧化碳。
阮盈屏气凝息,不自觉用指甲抠手心。
她本能的觉得危险,占着身高的优势,趁对方不注意的空隙,一股脑从人胳肢窝下钻出去。
哪知还没来得及把身杆挺直,腰就被人从后抱住了,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坐在了对方曲起的大腿上,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