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被打扰了做那等的好事,都会感觉到愤怒。
这个男人可并非寻常人,他正是淮上军的其中一个士兵,他身上配有剑,一见到白陈这般推他,性格暴戾,杀|人无数,草菅人命的他,瞬间拔剑就想要砍死白陈。
见到他这般肆无忌惮地想要杀|人,白陈似不经意地扫了眼沈月玉,发现沈月玉竟然面不改色,心微沉。
白陈:这人若是医者父母心的那等大夫的话,见到这士兵要砍自己,绝不会依旧无|动|于|衷。而见这姑娘差点被人给欺负,也绝不会这般淡定。
白陈嗅到了和自己是同类的味道,他感觉得到这沈月玉似乎和自己一样,都是极其冷漠之人。若非自己所关心的事与物,几乎是一眼也不会给的。
可面上,白陈却只是继续演着戏,他故意装作更加地愤怒。
就在白陈以为他会和这人打一场时,却见沈月玉只是拿出了令牌,“在下乃绝仙谷之人,你莫不是想与绝仙谷作对不成?”
闻言,这士兵自然不敢造次,他本来就只是一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徒,见到沈月玉与白陈来了,也就只是往这女子身上唾了口沫,便也就灰溜溜地走了,心里想着待会儿要去找另一个人好好地发|泄一番。
见到这人如此恶劣的行为,白陈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起来,他扫了眼沈月玉,却发现他竟然还是……面不改色。
白陈:……这人够厉害的,竟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白陈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收了回去,不敢多打量,就怕被这沈月玉给察觉到了。
他心里头的小人正思考这沈月玉究竟是否是在骗自己,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面上,他却只是双眼喷着火,似乎他的愤怒火焰被人给燃|烧起来了,让他恨不得直接把这士兵给弄死。不过,最终理智占了上风,让他只是压抑住这些情绪,上前扶着这女子。
可谁知道,这已经被撕|开了衣裳,露|出雪白胸|脯,被人给奸|淫过的女子,见白陈这般靠近,却只是拿起一旁的碗,便猛地一砸,“砰!”碗碎了一地,她捡起碎片就想要自|杀。
白陈:真是愚蠢,被这般对待了,竟然就打算轻生?如果换作我是她,我就算是死,也要拉那人来垫背。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欺|压,对方岂会来欺|压自己?白陈心里头的小人冷漠地扫了眼之前士兵离开时的方向,心道:如若自己被这般对待了,自己绝不会放过此人,绝对会让此人知道后悔二字是怎样写的。
心中情绪自然不能摆在脸上,他观察了下沈月玉,发现他依旧温润如玉,犹如翩翩公子般后,他不着痕迹地攥拳起来。
这沈月玉会不会本来就是温润如玉的公子,所以,无论遇到什么都会如此淡定?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何之前看到那一幕时,他依旧没有任何感觉了。
“这位姑娘,你这是何苦?赶紧把这放下。”白陈怕沈月玉发现自己正在观察他,分析他,于是,他便装作很担心这姑娘,慌忙地说着,可这姑娘却只是一意孤行,依旧想死。
将白陈那紧张模样尽收眼底的沈月玉,只是眼神微暗了下。可不过刹那,便又恢复正常,他突然一拍此女子的手腕,“啊!”此女子轻轻地叫痛,碎片便滑落在地面上。
“你这是为了什么?就算被人给糟蹋了,那又怎样?至少自己得爱惜自己,不然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士兵?”白陈不敢靠得太近,他又不是傻的,他自然能看得出来,每当他靠近一点时,这女子就会害怕地颤|抖起来。
白陈:如果因为自己逼得太近,导致这姑娘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就不好了。
“你想想,他做了那么多恶事,你绝对要回去找他们报仇,对不对?”白陈安慰着这姑娘。虽说他比较冷漠,对人和事物都没有什么感觉,就算此刻这姑娘死在自己面前了,恐怕自己也只是唏嘘下。可再怎么说,此刻见这姑娘如此想不开,欲自杀了,白陈觉得以自己那优秀的口才,应当能够将姑娘给救下来的。
况且,他还得去找陛下。
这姑娘是当地人,如果她活着,也许能够跟自己说关于虎北村的情况,并且让自己知道究竟这沈月玉是不是坏人,歹人。
其实白陈倒是不觉得沈月玉是坏人,他微侧头,只见沈月玉定定凝望着姑娘,似乎很关心这姑娘。
白陈: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沈月玉似乎那儿不对劲,是自己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