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面具，哪怕他的目光早已不复当年稚嫩，哪怕他一身杀伐之气，叶简柠依旧一眼便认出他了。

杯中毒酒饮尽，韩将军倒在地上。

他从房梁上跳下来，揭去面具，声音有些颤抖：“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红莲依旧在他眼底绽放，绮丽绚烂。稚嫩褪去，轮廓好似刀削一般，精致得无可挑剔。

他在笑，就像黑暗中的人，突然见到了一丝曙光。

叶简柠噎住，明明有好多话要对他讲，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高长恭重新把面具戴好，伸手捏了捏叶简柠的脸，对她一脸呆滞的神情有些不满。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叶简柠低下头，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匕首，目光闪了闪。

“刚接的任务，让我来杀这位守卫长城的头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自己动手了。”高长恭无奈地耸耸肩，牵起叶简柠的手，道：“我现在在残月教，等我当上教主，就能重建绝煞教，灭了大唐。你跟我走吧。”

叶简柠由他牵着，翻过墙，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便宜老爹和弟弟还在等她。

心下有些不忍，再加上花木棉不是个省油的灯，叶简柠挣脱开高长恭的手，道：“那个……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我赶时间呐，”高长恭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她：“不如这样，三天后，咱们在这里见面。”

“嗯。”叶简柠点点头。

高长恭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这次你可不要再食言。”

“不会的。”叶简柠笑了笑，“我看起来像是经常食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