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奺矜,你是元歌。”元歌再次重复。
沂洁:“……”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好了,主人出事了!”
墨子心急如焚的闯了进来,看着元歌一愣,“你快跟我去看看!”
玻璃罩里的元歌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声音缓缓的,呆呆的,“主人是谁?你是谁?”
墨子哪儿有时间给他解释这么多,机械化的手直接扯着元歌的胳膊就走,“没这么多时间解释了,跟我走!”
脑子里还浑浑噩噩的元歌被扯的一个踉跄,奈何心急如焚的墨子力气出奇的大,几乎是把他拖着走的。
元墨的这个高科技实验室里密切关注着元歌的各种身体数据,各项数据趋于平稳,没有红色警告,而且实验室出去就是元墨的工作房间,再打开另一张门就是她的卧室,这距离属实不算远。
沂洁慢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元墨的卧室,这才发现真的出事了。
房间里开着昏黄的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托盘,地上有一个摔碎了的碗,洒落了一地的药。
床前有一张被踢翻了的凳子,墨子蹲在元墨的床头前,表达不出任何情绪的机械音却莫名有一股悲恸,“墨墨,你看,元歌来了。”
被墨子压着坐在床边的元歌脸上非常迷茫,辩驳道,“我是奺矜。”
沂洁:“……”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悲伤的时刻她却觉得元歌有点儿搞笑。
“元歌……”元墨拼着全身力气最后一次睁开自己的眼皮,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她双眼通红,嘴唇干涸到裂开,嘶哑的嗓音轻轻唤着,“元歌……”
元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反正他看到床上的女人第一眼,就愿意为她付出生命,他怔怔的看着床上已美貌不再的元墨,喉间溢出一个音,“嗯。”
他没有辩驳。
她说是,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