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季宁消息不算多灵通,这事她是事后才知晓的,当时就吓了一大跳,?思索就越觉得心里不安。

“嗯,你的汤很好喝,”容澄停住脚步,说了句不着边际的,“阿宁,我放你自由吧,你以后想和谁在一起,想怎么样生活都由你自己决定好不好?”

“王爷!?”季宁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容澄的性子高傲霸道,这样的话她根本不相信是他说出口的。

容澄也看到了季宁惊疑不定的表情,“看来你是愿意的,既如此那就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我会着府中人与你照应,在临安不会有人敢为难你的。”

容澄经过了这一个月,就似乎是想看破了红尘一般。再也看山不是山,看美人不是美人。他觉得正是无事,便又问了雅雅和淼淼,最后像是嫁女儿似的把她们都送出了府。

一时聚集天下钟灵毓秀美人的临安王府变得空落落的,还让人十分不好适应。

第30章 审问

桃夭带着王府……

桃夭带着王府几个率先赶过来的仆从, 也是废了好一大会儿的气力才把人高马大的容澄给搬回屋里。

“他这是怎么了?这一月间生了大病了吗?”

待到大夫诊治后离开,桃夭皱着眉问上来的人,但发现他们都似乎面带忿忿,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桃夭便也没有为难他们,最后把绵喜叫了过来。

“绵喜啊, 是不是我离开这些天府里发生了其他的大事啊?怎么感觉你们都怪怪的。”

结果绵喜也是同样地拿着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桃夭, 最后低下头憋出句话,“姑娘你就好好陪着王爷,一切……一切等王爷醒来就是。“

这样说桃夭心里更没底了, 这一个月不见她感觉府上的人都和自己生疏了不少。床上的容澄也不似她之前印象里那肆意潇洒, 浑身透着一股病气。桃夭看了几眼, 叹了口气就坐下来。

“不准走……不准走!”

容澄此番只是一时情绪激奋导致的昏厥,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自己醒了过来。醒时嘴里一直叫着那几个字。桃夭也是风尘仆仆赶了好久的路, 坐在一旁小憩, 然后就听到了容澄这断断续续的呓语。

“容澄你醒醒?醒醒……”

这次桃夭只唤了几声,容澄就逐渐地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清面前的女子, 他就似乎是动了气立马要挣扎着坐起来抓住她。

“好了好了, 你身体还没有好全,动作慢些……”桃夭便说着话便把手伸过去扶容澄, 但下一秒就整个人被容澄给压在了床上。

“容澄你做什么?”桃夭看着面前一句话不说只紧绷着张俊脸的容澄,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容澄又是仔仔细细地盯着眼前的桃夭看,眼睛里的愤怒思念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交织在一处, 满腔的感情最后化作一个绵长而动情的吻。

彼时还是金秋,窗外的高大银杏树还是满枝的金黄,而它下边的那间华贵而典雅的屋子里, 一对璧人正在进行紧张的对峙。

桃夭依旧被容澄压在身下,但面色却早不比之前的好了。

容澄这厮亲完了人不认账,现在正恶狠狠地瞪着她。桃夭的动了动被钳制住的四肢,半晌后勉强扯出股个笑脸来。

“容澄对不住,我真的不方便说,而且请你相信,我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你就先放开我吧。”

“休想!你不声不响离开了这么久,如今连问都不能问了?桃夭,你有没有心嗯?你到底有没有心?”

容澄一手按住桃夭,另一只手却已经是攀上了身下美人的细颈。他有时候真想掐死这个让他度过了梦魇般一个月的女子,自己简直是被折磨着脱了一层皮,而她却连只字片语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两相比较之下,容澄只感觉自己吃了打大亏,是栽在了这个可恶到了极点的女人手上。

“容澄,我和你打个商量,你不要问我这事了好不好,我是真的不方面和你说。”桃夭丝毫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大掌,但这样一直被压着和容澄争执,也实在不是个事。

“你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容澄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然后已经泛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美人,他不敢保证要是桃夭露出一丁点那样的意味,他还会不会忍住不掐死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外边自然,自然是有那么几个朋友在的了,你怎么莫名其妙的。”

但这回答容澄却是不怎么满意的,依旧钳制住桃夭的身子不让她逃避,容澄凑得更近,脸上的热气都扑向了桃夭。“少和我耍贫,你老实交代,你消失的这一个月到底是去见了什么人?是男是女,进展到了哪一步了,你又是为何回来,莫非……他对你不好?”

桃夭为难地挑捡着容澄一连说出的几个问题,然后发现自己居然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容澄是有些机敏在身上的,经过了之前的教训,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份再次暴露。

“容澄假如啊,我是说假如,要是我真的如你想的那样在外边咳咳,是有了人,你会赶我走吗?”

桃夭试探性问了容澄一句,不过她觉得自己若是以这个理由糊弄他的话,也怕是不是个好法子。

“自然不会,我会杀了那奸夫,然后再慢慢想着法子让你后悔做出这等不守妇道的事来!所以你最好老实回答我,这一个月来你见了什么人,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全部招来,兴许我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容澄觉得自己已经是放出了足够的耐心了,哪怕是最坏的的情形他都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他却没料到桃夭是个这样倔的性子,人都回来了,却始终不愿意告诉自己她失踪一个月的过程。

“容澄,你就让我有些隐私吧,凡事留一线,我之前不是对你也是颇为的包容么?”桃夭也没想到容澄是这样的一个倔性子,自己都保证了对他没有伤害和恶意,他却还是不肯罢休。

容澄听到桃夭有些气急的话语,忽然像是没了力气,只落寞地一笑,然后倒在了桃夭身上。“是,我不比你包容,你的所有事情我都想要了解,我比你更加执着……但是夭夭,我也更加喜欢你。你根本不明白那种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你突然消失的这一个月,我简直生不如死。如今身子也病倒了,身边的人也都没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桃夭渐渐瞪大了眼睛,扑在自己身上说话嗡嗡的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容澄么?当时情况危急她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确实是不对……

又是好半晌过去,桃夭终究是颇为愧疚地扯了扯一言不发生闷气的容澄的衣裳,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安哄。

“好了,之前贸然离开是我的不是,我确实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我并不是要存心瞒你的,只不过是因为事关重大我必须要保守……”

容澄听到这话立马乖觉地重新出声,收起了之前的强势和霸道,“我也不是存心要为难你,但你总得让我安心。那不如这样,我不探寻你想保守住的秘密,但也希望你能一解我心中的疑惑。我问,你答。若是你觉得可能泄露机密的就不回答,但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如是告诉我。”

桃夭最后耐不住心中的歉意,还是犹犹豫豫地点了头。

“你出府为了一个人吗?”

“是。”

“男人还是女人?”容澄很快追问道。

“是一个女子,她是我在外边认识的一个的朋友。”容澄问得急,但桃夭还是牢牢地把握着分寸,斟酌着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眼。

“当初你收到的纸条,就是她托人送进府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