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镜中花 薛定谔家里的猫 2954 字 11小时前

她苦心筹谋了这么多年,她的仇人终于都被她斗倒了,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享受人生了。

傅清芳现在除了管理家事,就是写小说,现在她又喜欢上了做饭,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儿女们吃的心满意足的样子。

明煦上辈子从泥泞里走出来,没有什么名师教导就能跟郑明澜这个女主的儿子打个平手,这辈子有傅清芳精心为他寻来的名师,明煦的学问自然是顶顶好的,十四岁的时候就中了秀才,县试、府试、院试皆是第一,成了“小三元”。

儿子考了个好成绩,傅清芳的高兴自然不必说,因为郑思远还活着,郭氏的三年孝期还没过,也不好大肆庆祝,傅清芳就给府里的下人加了两个月的月钱,又给城外的慈幼局跟孤老院送了五百两银子的东西。

因为明煦这个年纪就考了个如此好的成绩,他被长宁城外的鹿鸣书院录取了。

这个书院就是傅清宇曾经待过的书院,极其有名气,跟南边的白山书院并称为“北鹿南山”,是大楚朝最有名气的两家书院,里面名师无数。

傅清芳问了儿子的意见,因为明煦是镇西侯府的世子,可以进入国子监读书,现在鹿鸣书院也向他伸出了橄榄枝,明煦想去哪里读书,傅清芳让儿子自己拿主意。

明煦就道:“国子监里自然也是好的,只是儿子想去鹿鸣书院读书,我听说鹿鸣书院里的学子们,不管身份多么尊贵,都是不能带下人的,儿子正好去锻炼锻炼。”

“你既然想去书院,那娘就不拦着你,正好咱们侯府的别院就在书院不远处,娘给你收拾出来,再派几个得力的下人在别院候着,他们的身契娘也都给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就行。”

明煦没想到母亲会把下人的卖身契给他,一时有些惊讶。

“你中了秀才,看来以后是不打算走武将的路子了,”傅清芳就道:“可就算不走武将的路子,你也是镇西侯府的世子,以后要继承侯府的,现在开始就该有自己的心腹了。娘给你选了几个人,年纪都跟你差不多,你有看中的人没,有的话娘一起把他们的卖身契给你了。”

明煦想了想,就道:“外院伺候的小柱子我看着就不错。”

傅清芳想了一想,就说道:“是那个母亲改嫁,跟着叔叔婶婶一起过活的小柱子吗?”

明煦点头道:“因为他叔叔之前在书房伺候过,认得几个字,他跟着叔叔也学了,有一次他帮我办了件事,虽然是件小事,但他人挺机灵的。”

傅清芳就道:“他跟他叔叔一家的身契我都给你,他叔叔看着沉默寡言,但办事也是个稳妥的,你现在年纪大了,出门交际,没两个稳妥人跟着不行。”

明煦去书院的第一天,傅请饭亲自送他去了,等到出了山门,傅清芳忍不住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以前明煦尽管也去读书,可基本上每天都要回来,现在一个月才能回家来一次,她心里一想这个,就难受的掉眼泪。

这大概是天底下所有母亲的心情吧。

待到回了侯府,傅清芳没什么事情,就到了郑思远的屋里转了一圈。

郑思远现在愣愣呆呆的,话也说不了几句,一刻也离不了人,傅清芳到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的一棵大树下看蚂蚁呢。

郑思远现在不住在荣鼎堂了,住了海棠院,院子里除了一棵高大的海棠树,再没其他东西,也方便郑思远在院子里玩耍。

傅清芳招招手,身后跟着的丫鬟就端上来一盘子点心,傅清芳拿手绢给郑思远擦干净手脸,温声说道:“侯爷,咱们吃点心好不好,是甜的。”

郑思远现在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甜的点心,可是他知道那是好吃的,见到点心端过来,咧开嘴笑了起来。

傅清芳亲手拿了点心喂他,不等她吩咐,下人就端了茶水来,防止郑思远噎着。

傅清芳看了之后眼光一闪,给郑思远用的竟然不是普通的陶瓷茶盏,而是那套铜器中的茶盏。

她接了过来,就问道:“是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的?”

丫鬟就回答道:“是苏姨娘吩咐用这个的,苏姨娘说侯爷摔了好多瓷的杯碗,不如就用这个,虽然贵重了点,但是结实。”

郑思远现在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傅清芳要掰开喂他,还要喂他喝水,等到吃完半盘子点心,傅清芳脸上都有些汗意了。

她喂完郑思远一杯茶,把东西递给身后的丫鬟,就说道:“这套器皿虽然结实,可有些太贵重了,待会我给侯爷送一套竹制餐具来,把这套东西给收起来,不让侯爷用了。”

傅清芳喂郑思远吃了半盘子的点心,那些点心都做的十分精巧,即使大半盘子,吃下去也不占多少肚子。

盘子里还剩下几块点心,郑思远还没吃够,眼睛一个劲的盯着那几块点心,傅清芳帮他擦干净嘴角的点心沫,笑着说道:“侯爷,你刚才吃了不少了,剩下的点心等会儿在吃,要不晚上就没肚子吃饭了。”

她说的话郑思远自然是听不懂的,傅清芳也不指望他能听懂,扶着郑思远回了屋里。

这屋子很是宽敞,中间三间屋子并无隔断,屋里除了桌椅等家具,再无其他的饰物。

这也是为了郑思远着想,他一个智力如同一两岁小儿的男人,住的地方还是不要放太多的东西才好。

在椅子上坐下,傅清芳就把所有伺候郑思远的下人给叫了来,苏月凉自然也得出来了。

傅清芳来了这么久了,在院子里站了这么长时间,这个院的所有下人都出来了,就是苏月凉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躲着傅清芳。

见到苏月凉也来了,傅清芳就指着那个铜制的茶碗,说道:“以后不要给侯爷用这个了,侯爷现在的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要是玩起来砸到侯爷的头怎么办?把它收起来吧,我已经让人去拿了竹制的器皿来了,给侯爷用那个。”

傅清芳又笑吟吟地看向苏月凉,说道:“自从侯爷病了,我就把那些医书当成了救命稻草,把能找到的医书我都翻了一个遍,好像有一本古籍上就说了,铜所制器物,如做人牲入口之物,天长日久,便周身乏力精神不济,及至皮肤溃烂神志不清,危及性命。苏姨娘,你是神医的弟子,这本医书上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苏月凉本来低着头站在下人们最前边,傅清芳一问这话,苏月凉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

屋里所有人的视线或者正大光明或者隐晦不明的都看向了苏月凉,苏月凉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才没让自己露怯。

“这个我也不知道,”苏月凉低着头,语气恭敬:“医术博大精深,即使是师傅,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这倒也是,”傅清芳继续说道:“不管那本古籍上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套东西都不要给侯爷用了,放起来就是了。”

傅清芳又起了郑思远的饮食起居,把个贤惠的妻子模样是做了个十成十。

这还不算,问完了问题,傅清芳就拿陪着郑思远玩起了游戏,直到日暮西垂,又陪着郑思远吃了晚饭,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惬意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快了,待到镇西侯府里除了孝,傅清芳就开始给明煦物色未来的妻子。

这两年明煦的个子长了不少,在长宁城里的名气也大了起来,傅清芳带着两个女儿频繁的参加各家夫人的宴会,就想给儿子找个好妻子。

这婚姻大事虽然是由父母做主,可傅清芳经历了这一切,却早就看开了,过日子的还是那两个人,要是孩子们不太喜欢,就是把两个人强凑在一起,日后怕也是不会幸福的。

这日从平宁郡主的宴席上回来,明璇拉住傅清芳的衣袖:“母亲,我有话要跟您说。”

看明璇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样子,傅清芳让下人出去了,就问道:“看你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什么话说?”

明煦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母亲,大哥是个有主意的,您何必着急给他相看呢,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