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涎来说快乐的时光只有周一到周五这几天。
周六周日,是他最憋屈的两天。
但好在他是五天,霍还语只有两天,依照绵绵对亲哥哥的偏爱程度,没把他的五天削减成一天就够仁慈的了。
这次与上次不同。
他识趣的去舟子家跟他鬼混了两天,别说是偷听偷看了,就是霍还语的味都闻不到。
出来前就听霍妈妈说他们周六日要去舅舅家玩,也不在家。
说到底还是两家人。
这种串亲戚的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他带上,他那个没心没肺的爹也从来不会管他,一直以来都处于放养状态。
也习惯了。
终于在舟子家浑浑噩噩混到了周日下午,吃过午饭他便打车回了家,路上温度燥热,地面滚烫,尤其是风涌动过面庞时,活生生的像热浪。
要不是需要给他们腾地方。
他需要受这份罪吗?
往常这个时间霍还语已经走了,薛涎脱了鞋就往楼上跑。
他必须得承认,他有点想妹妹了。
就是单纯的想。
没洗脸没洗手,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样子,被头发盖住的额头还有点湿润,应该是汗,薛涎觉得已经现在应该有点臭烘烘的,不太好看。
但要是绵绵能答应他一起去洗也不错。
他应该晚一点敲门的。
这样就不会打扰他们了。
可敲门声落下。
房内同时也传出了霍还语有些严厉的声音,“把几个公式套进去就好了,这不是高中数学题,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可我就是电脑白痴啊。”
绵绵最喜欢向霍还语撒娇,是最自然的撒娇。
霍还语却不太吃这一套,“你一直暗示自己是白痴,当然成不了天才。”
门突然响起。
绵绵瞬间被解救,“门响了,我去开门。”
霍还语按着她的肩膀,“你继续做题,我去。”
就连绵绵都没想到来的会是薛涎。
如果知道,她怎么也不会让哥哥去开门的。
房内冷气冰凉。
门打开。
嗖嗖的吹干了薛涎鼻尖上微小的汗珠,他困惑地看着霍还语,霍还语也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
霍还语眼角动了动,一贯淡漠的目光里多了点别的东西,别说他是个正常人了,就算是个智商低下的,也知道薛涎这样子不正常。
霍还语敌意很重。
“干嘛?”
是干嘛。
有不耐烦,有驱逐,有占有。
不是他沉静的“怎么了”或是礼貌地问“有什么事”就是两个字“干嘛”,直直往薛涎脸上砸。
他上楼时跑的太快,现在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后悔死了这么快回来,自己给自己添堵。
霍还语这人就像团浸泡了水的湿棉花,堵在人心里都有重量,怎么跟他说话他都无动于衷,可他却能轻而易举的嘲讽别人。
“霍绵绵呢?”
薛涎声音不大不小。
绵绵绝对听得到。
霍还语往屋里看了一眼,正巧对上绵绵有点惶惑的眼睛,“她在做计算机的题,马上要考证了,她又拿你东西了?”
这是在阻止绵绵出来了。
薛涎知道他以前在她房间待过几次,大概她每次都用拿东西做借口搪塞了霍还语。
他今天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