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越说声音越小,偷偷瞧了眼隔壁石块上闭着眼休息的白桑,“白桑你在听吗?”
看白桑没用动静,福泽收回眼神,瞅着瀑布飞流直下,落入潭水中激起的白色浪花,继续道,“若我和白桑一样,也是妖就好了,长长久久地活着。”
一道彩虹,架在瀑布旁,若隐若现。一阵风拂过,瀑布的水珠刮到脸上,凉凉的。
“如果,我可以同你一道,下山,逛集市,云游,没有生老病死离别,就那样一直一道,就好了。”福泽抿住嘴唇,肩膀随着长长的呼气沉了下来,“不过我不知何时才能下山,况且白桑你也不喜热闹。”
“睡着了吗,白桑?”
依然没有动静。
“不知为何,看不见你的时候,会觉得很难受,胸口很堵。看见你的时候,会渴望与你触碰,那感觉,只有冷水可以浇灭——”
许久,福泽低声说道,“我大概是病了,一种说不出口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