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拾起一枚白子,落棋。
“早知会这样,我肯定不会答应应伯,来永安。”涳泠落下黑子,接着嘀咕道,“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就不信了,没了我,这国运还正不回来了。”
闲云轻笑不语,抬袖落棋。
涳泠挑眉看着闲云,“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口是心非。”闲云慢悠悠抬眼,对上涳泠的双眸,笑道,“无论国事还是家事,活着,便少不了历几番周折。既来之,则安之。”
涳泠抓住闲云的手,双眸涌动,深情道,“可我只想同你一起,别的,一概不想理。你可以说我矫情,说我酸,但我的心里,除了你,想不了别的,一想别的我就烦。比如现在,我就头疼得很。”
闲云笑着轻叹,任由涳泠攥着自己的手,“命里怎可能尽是风花雪月?总有些事,是你躲不掉的。”
涳泠眼神闪烁,“其实,这次一进永安城,我就感觉心烦意乱的。若不是有你在——”
闲云握紧涳泠的手,扬眉笑道,“我怎能容自己的童养夫,出任何差池?”
涳泠的脸一黑,“你就不能不提‘童养夫’这仨字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