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力护身,内伤格外得疼。
言小楼想往车窗外看看,可这马车的车窗是封死的,只留些缝隙用来透气,听外面如此荒凉僻静,看来叫救命也没用了。
好在,阴诡之气倒是不重。
马车又行驶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午夜过半时分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车夫是两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男人,驱着他们下车。
车下是一个早就等待的中年妇人和两个手下,那妇人一身西域打扮,虽然已是中年,看起来仍旧风韵犹存,腰间别了一个花样很是别致的软鞭,看起来应该是习武之人。
“萍姑,劳您久等了。”车夫忙向妇人赔笑道。
萍姑冷艳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甚至看都没有看向车夫一眼,而是径直走到言小楼等人面前挑选了起来。
最后停在言小楼面前,“这次居然有这么好的货色?”
言小楼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车厢内除了他之外,其他几人全部衣衫褴褛粗手粗脚,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身,许是被迫卖给他们;而言小楼虽然一身风尘仆仆,可他一袭紫衣用的是最上好的云缎加苏绣,身上的值钱物件虽都被摸走了,冲这长相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出身。
另一车夫忙着谄媚道:“有好的当然提前孝敬给您。”
萍姑却危险地瞥向他们,“老李头,你们是不是做了拐卖人的勾当?”
两位车夫一听瞬间变了脸色。
萍姑眯着眼睛,手摩挲地摸向腰间。
两位车夫吓得忙着跪下磕头,“求萍姑饶命,实在是最近行情不好,卖身的没几个,您这又要的急,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呀!我们发誓就这一个就这一个!”
萍姑忽地冷笑一下,猛地从腰间抽出软鞭,言小楼只感觉到鞭风一甩,随即听到那两个车夫痛苦的哀嚎声。
“啊——”
言小楼朝他们看去,只见两个车夫的右手腕多了一条血痕,鲜血瞬间迸出,血肉淋漓。
这个叫萍姑的武功果然高强,单靠鞭子就能将两人的手筋完全抽断。
两个车夫吃痛,在地上直打滚,却是不敢捂住伤口,连止血都不敢。
“以后我们的生意往来断了,你们另寻别的出路吧。”萍姑舔了舔鞭子上的血,在地上丢了袋银子,道:“以后若让我知道,你们敢再做什么脏事,废的就不只是一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