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齐廷观没愤怒地让他闭嘴,男人沉默了一会,思考后沉声道:“大概……白霆威了解自己儿子,看出了点什么。”
“看出了什么?”郝秃一脸委屈,“我天天跟在你俩屁股后头,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齐廷观憋了一口气没说话,电梯入户回家,直接上楼把自己关到了卧室里。
会议上的疑点不止如此什么一百亿,五百二十年,都是他不知情的哑谜。
还有那小子,干了这么无耻荒谬的事,还好意思在那红个眼眶可怜巴巴地伤神。
谁会哄他?
齐廷观嗤笑一声,拿出手机想要删掉和白昱邈的聊天对话框,然而看到那一排没有回复过的消息,还是犹豫了。
他心里针扎的难受,不只是被骗的难受,似乎还有点别的。
白昱邈说这就是动机单纯的恶作剧白氏集团能独当一面的少东家在骗了他一个多月后跟他扯出这样一句鬼话,可他竟然有点相信。
齐廷观,你是不是没救了?
门突然被小心翼翼地敲响。
男人一个回神,揉揉鼻梁道:“进来。”
郝秃把门推开一条缝,闪半个身子进来,手上拿着一件雪白的卫衣。
“对了,很久之前你让我送去干洗的这件衣服,我从干洗店拿回来之后一直忘在你家车库,刚才终于想起来了。”
齐廷观沉默。
郝秃把那件潮牌卫衣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嘀咕道:“这不是你小时候的衣服吧?一种金链大哥的气质……你还有这种风格的衣服呢?”
男人沉默着接过衣服,捧在眼前看。
黑脚印被洗掉了,豹头恢复了往日的华贵嚣张,桀骜不驯地瞪着他。
就像某人。
男人和小豹子对视了足有一分钟之久,鬼使神差地,心里竟然生出一股邪教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