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她怎么不提双修的事?
吓她一跳, 她还以为自己诓骗蔺大佬的事会被揭发。
想想也是,琼毓虽然表里不一笑里藏刀, 但她到底是古代女子, 双修这种事想必她也不知道过程如何。
嗳~
虚惊一场。
“我对哥哥从来只有真心,我做了什么都会如实告诉哥哥,对!我曾利用渡恶真人想在思悟秘境内杀了这只雪貂妖!我永远都不会骗哥哥,可她——”
锦悦刚松一口气, 门口的鱼突然话锋一转,鱼眼睛又凶神恶煞瞪着她。
“她在骗你,哥哥!那双修……”
眼看这条鱼要揭穿自己,锦悦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说道:“双修怎么了!我与师父双修怎么了!对,就是我不知羞耻缠着师父,拉手抱抱亲亲,我都干了!师父他宠我,我要什么他都会给的,琼毓仙子说话最好小心点,莫非要我和师父真的双修一次给你看?”
她这话明明白白在威胁她,如果她敢揭穿她诓骗之事,那她就让双修真的发生。
“不许轻贱自己。”
蔺沉渊没有听出锦悦的话外之音,但他不喜欢她贬低自己,便插了句话。
琼毓倒是有些疑惑了,不明白锦悦为何不说双修真正的意思,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想和哥哥发生什么?
她将身子撑起一点,细眉紧蹙,凌厉无比地瞪着房中的少女,“不管你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又或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会阻止你!”
莫非是她多虑了,这雪貂妖实际和前世一样胆小无能,虽仰慕哥哥但不敢与他逾越师徒关系,便说谎话诓骗?
锦悦本无意和琼毓作口舌之争,但她想知道在蔺沉渊心中,这条被他亲手点化并助其成仙的锦鲤地位有多重,便看向他,说道:“师父,方才……弟子打了琼毓仙子一巴掌……”
她话音未落,蔺沉渊已脱口而出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并无不妥。”
他语气淡淡,漆黑的眼眸无波无澜,面上半分表情都没有。
她有些讶异,“师父不生气么?”
蔺沉渊这个反应太平静了,若他心里对琼毓有情,听到别人出手打了他心仪的女子应该会动怒才是,就算不动怒,也不该是这副事不关己不想理会的模样,甚至还开口说她做的没错?
正困惑着,他剑眉一拧,薄唇不悦地抿起,“生气。”
锦悦:“……”
他微微挑眉看着她,幽邃的眸子在她脸上盯了片刻后,目光往下移落到她衣领处。
“……”
蔺沉渊生气,很生气,气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徒弟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宽衣解带,虽然只是拉开领口露出肩膀罢了,但他当时气到头昏脑涨站立不稳,因此慢了半拍修理那几个不知道避嫌的家伙,等他缓过来时院子里的人已经全跑了。
这股火气,要不是小徒弟提到双修,他怕是已严词厉色教训她了。
说起来,她现在穿得这身常服是老六买的,对襟式齐胸衫裙,裙子是破裙款式,颜色十分鲜艳,便衬得她袒露在外的冰肌雪肤更加引人注目。
“老六买的衣裳以后都不许穿了。”
都是老六的错,给她买这样明艳的衣裳,领口开得那么大,锁骨全露在外头。
他看着不高兴,很想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最好是脖子也裹住,除了巴掌大的小脸外,半寸肌肤都不要露出。
不对,小徒弟这张笑靥如花的小脸也不能露出来,应该重新买个幂篱,从头到脚都遮住最是妥当。
也不对,就算戴着幂篱,隔着朦胧薄纱,小徒弟窈窕玲珑的身段还是会被旁人瞧见,不如寻个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的地方,把小徒弟关在那,她要是不听话就用铁链锁着,让她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待在那,给他一个人看……
须臾之间,蔺沉渊脑中闪过无数想法,直到铁链出现,他才惊醒,有些怔愣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师父能不能保证永远都不会用铁链绑我的手?
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出现在脑海中,蔺沉渊面上的怔愣被惊慌之色取代,但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仅仅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落在锦悦身上的眼神闪烁不安。
原来他对小徒弟的龌龊心思竟如此明显吗?明显到小徒弟早便觉察到了,因为不安和害怕,所以才会有那些恳求。
小徒弟并非是担心有人欺负他才与他保持距离,实则是心中厌恶恐惧他不自觉对她流露出的贪婪渴望……
搁在膝头的手蜷缩几下,蔺沉渊做不到泰然自若地盯着锦悦看了,他低下头去,声音沉沉:“你方才说的话本,那个徒弟最后……与她师父如何了……”
话本中的师父的确对他的小徒弟很好很宠溺,可他犯了和他一样的错误,并没有考虑过小徒弟想不想要他给予的一切。
所以,他想知道话本的结局是什么。
“啊?刚才那个故事啊?”
锦悦有些懵地瞅着蔺沉渊,他话题跳的太快,她差点跟不上。
真正的结局肯定不能告诉他的,太负能量了。
于是她想了想,答道:“写话本的作者烂尾了,写到师父和徒弟的感情刚进一步时就没了。”
蔺沉渊:“……”
他真的很想知道结局……
便问:“作者是谁,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