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松低声笑了笑,开玩笑说:“那你以前岂不是都没好好享受到?”
刚才那一波让贺溪没那么头疼了,她喘着气问:“那你要补偿我吗?”
“你想要吗?”
贺溪点了头,于是南如松便伸手摸向床头的矮柜。
他刚拉开抽屉,还没取出东西,便被贺溪中途截住,拉了回来。
“不戴了吧,就这样来。”
南如松愣了愣,略微扭动手腕,见她仍抓着不让他脱手,神色便忽然认真起来,说:“你再好好想想。”
“我不想每次都是因为难受才跟你做,这样你总有一天会厌烦的。”
隐隐退下去的头疼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她松了手,重新环住他的脖子,收紧,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亲,“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想让你嫌我麻烦。”
南如松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顿了顿,最后问了一遍:“叁个月有效期内,你的精神海是对我完全敞开的,你真的想好了?”
贺溪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当初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是还劝我生理结合吗?怎么现在我愿意了,你反而犹犹豫豫的?”
南如松顿了顿,俯下身,将她重新压回床上,一点点挤入她体内,唇贴着她的唇,闭着眼模模糊糊地说:“不一样了。”
更欣赏你了,更喜欢你了,更怜惜你了。
所以也更在意你的想法和感受了。
他牵过贺溪的手,五指穿过指缝,摁在她耳旁,而后紧紧扣住,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贺溪知道,这是对她当初那句“你还是怕我”的回应。
所以他没有将她翻个面,没有让她跪趴着,没有限制她的肢体活动。即便贺溪高潮时无意识地在他背后抓出了几道破了皮的红印子时,他也还是抱着她没躲。
缓过神来的贺溪迅速松开放在他背上的那只手,他又牵着让她放回去,说:“没关系,抱着更舒服一点。”
贺溪却说什么也不肯再碰了,撤下来改成抓床单。
如果是她自己破了皮,第二天就能长好,可要是换成南如松,一个星期都不知能不能恢复正常。
想到这里,贺溪不免心生愧疚。可结合热已经开始了,急剧攀升的体温让两人都无暇顾及伤口,她只能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作出类似的行为。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这个。”南如松说话时呼出的全是火热的气,“你这样压着不利于降温,放轻松一点。”
贺溪自己也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完全放开又是另一回事。以至于到最后,南如松体温基本恢复正常了,可她身上还是烫的。
贺溪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推开南如松,自己翻了个身跪起来。
南如松见了,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现在喜欢了,”贺溪趴下去,翘臀塌腰,“这样不用担心伤到你,而且的确也还挺爽的。”
南如松顿了顿,说:“你没必要这样勉强自己。”
“我不是不喜欢这个姿势,我是不喜欢这个姿势背后的人的态度。”贺溪扭过头来,看着他说:“如果是你的话,什么姿势都可以,我没有勉强。”
那一瞬,他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嘭嘭,嘭嘭。
一下又一下,火热而有力。
手搭上她的后腰,而后自腰后伸至腋下,双手将她捞起,他抱着膝行向前几步,让贺溪撑在了床头上。
贺溪回头看他,一张脸被体内的热意冲成了酡红,连眼神也带着点儿迷离的感觉。直到他再一次闯入体内,贺溪才收回了视线。
然而她刚一收回视线,南如松就立刻重重一顶,说:“你看着我。”
“嗯啊……怎么……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想让你看着我。”
听见这略显幼稚的说法从南如松嘴里说出来,贺溪难得笑出了声,但也仍按他所说,勾着一张脸回头看他。
月牙儿似的眼睛里,倒映着的全是他。
“贺溪。”他突然喊她的名字。
“嗯?”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