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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瞎想啊。”贺溪怕南如松想歪,又特地强调道:“我那时候怕吓到我妈,在涛哥家住了叁个月,全是嫂子在照顾我,她人可好了,我超喜欢她的!”

听她提到“叁个月”,南如松想起南如梅当时跟他说,贺溪至少经历了叁个月的失明期。

想必那叁个月不会太好过。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她背后,语气也柔和了几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没那么容易瞎想。”

贺溪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就南如松这样清醒的人,还怕他想歪?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这家隐秘的餐厅。外头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南如松仍旧说送贺溪回去。

贺溪一挑眉,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今晚去你那儿过夜。”

“但我今晚有点事要回家,不在那边睡,你要想去的话我可以把钥匙给你。”

“那算了。”听他这样说,贺溪顿时没了兴致,“你不在那我去干嘛?还不如去冬宁家蹭地儿睡呢。”

“那是你发小家?”

“对啊,我跟她关系可好了,以前遇上有些不好让我妈知道的事,我要么跑涛哥家去,要么跑她家去。”贺溪点点头,“不过后来嫂子生了孩子,是个男孩儿,我就不方便再去了,之后都是去冬宁家避难的。”

南如松心中浮起一丝疑惑,问:“她不是向导吗?既然跟你关系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让她帮你做精神疏导?”

贺溪不答反问:“你刚才帮我疏导的时候,是不是能看见具象化的场景?”

南如松点点头。

准确的说,他看见的不是场景,而是已经被贺溪潜意识妖魔化之后的破碎场景。

幼年的记忆本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糊,但可怖的冲击感却无法消退,反倒将模糊的记忆渐渐扭曲了。

“也能看见人对不对?”贺溪又问。

南如松也点点头。

无论是操刀的杨恪还是旁观的杨选,又或者是只隐约在角落里露了张脸的宋岫,全是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庞然大物,可见他们依然是被她扭曲过的形象。

“所以才不能让她看见,那些东西会刺激到她。”贺溪解释道,“她的经历不比我好上多少。你上次也提过,非法拘禁和拐卖向导的事情只多不少,而她刚好就是其中一个。”

“……后来怎么出来的?”

“扫黄打非,碰巧是我爸带队救出来的。”贺溪顿了顿,“最开始她是在白塔内部被绑走的,当时舆论都怀疑白塔是不是真的有能力保证向导的人身安全,影响很恶劣,白塔因此赔了好大一笔钱。”

“赔款?”南如松轻笑一声,“我看是封口费吧?”

贺溪也是这么理解的,“差不多吧,白塔还免了她的服役义务,让她以后低调一点,不要给白塔惹事。不过她自己对白塔也是避之不及,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主动进去的。”

“避之不及?你是不是想说,这事可能也跟杨家入侵白塔有关?”

“具体情况她不愿意跟我细说,可能也是怕刺激到我,所以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贺溪没想到南如松反应这么快,便不再说那些细枝末节了,“因为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点很接近,白塔赔款之后还不到一个月就出了所谓的‘哨兵集体暴动’事件。我现在想来觉得有点巧,不知道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南如松思考片刻,说:“我回头查查,如果有找需要她出面的情况,可能还要你帮忙给她做一下思想工作。”

事关重大,贺溪点点头直接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