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产手术之后,小丫头的身体恢复的并不好,我听刘妈说,她血一直没断,而且由于那个颜色,她一喝红糖水就会吐。
红糖是可以帮助产后排除恶露的东西,对她身体有益。所以,我想了个法子,用红糖和几位有利于她身体恢复的草药做馅,包成汤圆那么大的糯米团子,再过油炸熟。糯米团子个头小,可以一口就吃掉一个。这样不仅去掉了中药的苦味,吃的时候也看不见红糖的颜色。
于是,我每天偷偷给她做这种糯米团子,还骗她说是刘妈做的,我想为她做点事,哪怕一点点也好。
那天我回到金隅湾别墅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和蒋家的二小姐站在门口,不知她俩说了什么,小丫头忽然推了蒋二小姐一把。
一大片血水从蒋二小姐身下流出来,“奇哥......”他微弱的呼唤让我立刻想起了除夕夜躺在一池血水里的小丫头,我想也没想立刻抱起她。
这时候,我听见小荷在质问,“简小姐,她一个孕妇大老远的来看你,就是你再不高兴也不该推她呀。”当时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把对我的恨强加在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我没顾得再听她说些什么,抱着蒋二妞取车去医院,我不能让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替我承担罪责。
从医院回到金隅湾的时候,书房里一片狼藉。刘妈说,我走以后小丫头就把自己一个人锁进了书房。她不知用什么方法点燃了书房那一面靠墙的书柜,还好发现及时,火没烧起来。
可小丫头不见了,她趁刘妈忙着救火跑出了金隅湾。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外面还下着大雪,她一个人没钱、没手机,能去哪里?于是我给所有认识她的人打电话,杨颖、郭兰、方世玉......可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我开始坐立不安,拿起车钥匙奔出门。我必须要找到她,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
终于找到小丫头的时候,她居然被一个瘦高男人欺负。我疯了一般地爆吼,从腰间抽出那条已经很久没用过的双截棍,照着那男人头顶就是一下,他立刻被打晕了。可我仍旧觉得不解气,一下一下狠狠抽在那男人身上。
我已经丧失了理智,不是小丫头过来拦我,那男人肯定被我打死了。我把自己的风衣裹到她身上,揽进怀里,我要带她回金隅湾,回我们的家。
可她很快挣脱出我的怀抱,站在我面前,狠狠地摇头,“不,奇哥。金隅湾不是我的家,我不会再回去。”
我瞬间愣住,整个人僵在原地。一辆哑光蓝的奔驰轿跑缓缓停在路边,是顾梓坤。在那个寒冷的冬夜街头,她最终扔下我,坐进了顾梓坤的车,任由我不停地嘶喊她的名字,都不曾回头。
再看见她是在蒋家庄园,蒋爷爷生病了我去探望。她身边站着顾梓坤,蒋爷爷明显有意撮合他俩,顾家早就想和蒋家结亲,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