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来壹号公馆。”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林澈,我刚想直接挂断,他又接着说,“顾梓坤缺的那些东西在我这里。”
我暗暗吃了一惊,照林奇的说法,林澈和蒋清远都应该归到了厉枫然的麾下,如果林澈说得是真的,他手里的确有那些东西,也该第一时间就交给厉枫然去邀功,而不是给我打电话,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阴谋?
“怎么会在你那里?”我尽量和林澈周旋,探他口风。
可林澈一下就把我看穿了,“别妄想从我这里探听什么消息,除非你来,否则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林澈的语气不善,似乎还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晚上八点,别迟到,我不喜欢等人。”说完不等我回答,他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迅速洗了个澡,走出浴室,顾梓坤交给我的事还没办完,我还不能死。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好是下午三点,我擦干头发,喝了杯红酒,走进卧室,疲惫地把自己扔上白色的大床。
这几天担心林奇,一直没睡好,今天晚上要有一场硬仗要打,我现在必须养足精神。
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那杯红酒起了作用,这几天躺在床上都睁着眼睛到天亮的我,这次竟然很快就睡着。
只是我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林奇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吊在一根很高很高的房梁上。他气若游丝,嘴里却一直喃喃着我的名字。
就在他被高高吊起的地方,立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提着鞭子,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等他笑完终于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才看清那张狰狞恐怖的脸,居然是厉枫然。
醒的时候我脊背发凉,一身的冷汗,梦里的情景如此真实,简直就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我起床洗漱,简单吃了点东西,看看挂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我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在衣柜了挑了一件咖啡色的皮夹克,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的休闲鞋,这样即使一会儿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动作起来也能比较方便。
我站在镜子前,端详了自己一阵,将言姐给我的那枚蝴蝶胸针别在衬衣的领口,又把剩下的几只麻醉针装进手包,这才迈步出门。
我打了辆车来到一号公馆门口的时候,刚好是晚上八点。门口等我的是个生脸的女迎宾,她把我带进四层正中的一间包房,我记得这间房是婉姐负责的,能进来的客人自然每位都不简单。
女迎宾打开房门,里面摆着刚洗好的茶具,却没有人。
“婉姐呢?”这个时间婉姐不该不在。
“婉姐很久以前就不干了,听说是被个很有钱的大老板带到国外去了。”女迎宾一脸的羡慕。婉姐能有个不错的归宿,我也挺替她高兴。
“那这间房现在是谁在负责?”婉姐走了,总该有个替她的人。
“没有,婉姐走了以后,这间房就一直空着没再接过客人。简小姐您稍等,我去请林总。”女迎宾向我微微颔首,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