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景白止和洛少禹不帮忙,实在是他们受不了啊。
这事还得从昨天说起,昨日饭桌上他们聊起星舒,言卿君说他不愿回。景白止自然不觉得奇怪,就把如今的情况也提了一嘴,哪知全被星舒听个正着。
景白止原话是这么说的。
“星舒啊,暂时不回来也好。天心是个要强的性子,她不能修炼,以星舒的嘴未必愿意配合我们演戏,要是说漏了嘴,只怕天心会就此离开。”
言卿君一听,也觉得有理,就回了句:“那让他暂时住我那吧。”
景白止点头:“也行,就是有些麻烦你。若是他给你捣乱,你就在我这儿多住几日,或是把他赶去山里也行,左右饿不死。”
躲在树上的星舒把这一切听得明明白白。
师父不要他了,还要把他赶回山里。他还邀请言卿君在家里住,所以言卿君这是要跟他抢老二的位置么?
两人的话好似晴天霹雳,最可气的是,言卿君连见也没见过那个人族幼崽,就在他们两人之间,选择了那个幼崽。
好气!
星舒越想越委屈,径直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本是想骂一顿这些喜新厌旧的人,却没想,欲语泪先流。
他好委屈啊……
那人族幼崽有什么好的,呆了才多久,怎么就把大家都勾了去。
星舒这一哭一气,足足从天黑哭到天亮,天亮骂到晌午。
此时他嗓子暗哑,却执着的拉着苏锦河不松手,把心里的委屈一一说出,然后发出灵魂拷问:“你说,我和那人族幼崽你选谁!”
苏锦河有些为难,他还是第一次见老二哭得这么惨。星舒长了张娃娃脸,十分少年气。平时笑起来是个阳光美少年,虽然嘴毒,但却是他们之中,除了景白止最心软的。
如今一哭,本就瞧着年岁不大的他,活似个争宠的小娃娃。
苏锦河犹犹豫豫,问:“不选行么?”
“不行!”星舒喊道。
苏锦河面露难色,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小”字,却再次被星舒打断。
“不许说!呜呜呜呜……”
苏锦河:“……”我,我还没说完呢。
小师妹娇弱,这没法不选她呀…… * 而且小师妹会做饭!做的饭还好吃!
老二就……
苏锦河不得不揭穿一个事实,他摸着老二的头,语重心长道:“老二,我不选你是有原因的。你除了骂人,啥也不会啊……”
星舒:“……”有被伤害到。
吵吵闹闹到天黑,苏锦河完全把正事忘了,不过好在他给夏天心说了不吃晚饭。如此一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比赛开始前,夏天心才觉得不对。
她本给苏锦河做了早饭,推开门却发现大师兄不!见!了!
空荡荡的院子,找遍了也没有人,不会出事了吧?
她有些着急,急匆匆的跑出院门,却“咚”地一声,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兀自抬头,她惊喜道:“大师兄!”
却在看见面前这人冷冽的面容时,愣了愣。
来人长了一张严肃脸,此时眉头拢在一起,让夏天心瞬间想到了“凶神恶煞”四个字。
这人瞧着似乎不太面善。
“你是?”夏天心蹙眉问。
“仇席。”那人冷冷吐出两个字,又自上而下打量了夏天心一眼,问:“凤鸣山的人?”
来人问得直白,却并未等夏天心回答,又道:“景白止可好?”
“你认识我师父?”夏天心问。
师父?他是景白止的徒弟?
心里划过一丝戒备,仇席扯出一个莫名的笑:“自然认得。”便是景白止化成灰,他也认识!
见夏天心微微侧头,似有不解,仇席弯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活似哄骗小孩子的大灰狼:“我跟你师父是老熟人了。”
手下的触感柔顺光滑,隔着面前这小女娃的头发,仇席得出一个结论。
没有修为,是霉灵根。
还好,他还以为他看不出这小女娃的修为,是因为她修为高过于他。
眼里的温度退散,仇席放下戒备,直起身子,刚才的温和模样一扫而空。
夏天心眉头未松,这人好奇怪啊。
她微微抬眸,只觉得那人摸了她头发后,眼里多了一丝放松。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