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掉电话,继续喝着自己的豆浆。
然后就发现,原本放在不远处、在她手能够到范围内的水晶小笼包、虾饺、烧卖等几个碟子,被小纸人们挨个排成整齐一线,抵到了她的手边。
仿佛瞬间被激发了伺候她的热情。
谢曜灵冷不防闻见一大波早餐香味近距离袭来,甚至能辨别出被展开的糯米鸡里面夹杂的碎香菇和鸡肉味,手边还被某个热气腾腾的蒸笼挨到,她顿时停了动作。
“想去?”
谢曜灵对着餐桌上那些无事献殷情的小纸人们问道。
那些小人儿欢喜地凑到她的面前,生怕她看不见,还把脑袋点得哗哗响,差点把自己脆弱的小脑壳给甩断。
她一筷子准确戳下来小半块糯米鸡,从边缘处截下含着汤汁的糯米饭,无情地回道:
“不行。”
一众小纸人:“……”
它们各个垂头丧气地,互相帮对方扶了扶脑袋,悲伤地从桌子上一个个往下跳,神情悲壮近乎跳崖。
谢曜灵没了捣乱的掺和,安安稳稳地享用完了早餐。
等到她从餐桌边起身,门铃声恰到好处地想起——
是谢家派来接她的人到了。
谢曜灵走到门边,不知想起什么,稍稍侧过头,对着客厅的方向缓缓道:“不想去了?”
下一瞬,好几张小纸片从客厅里刮到她的身上,扒拉的死紧,一副“今天老子就粘在这儿,哪也不走了”的流氓劲。
谢曜灵不置可否,将室内穿的拖鞋换下,踩上门口常备的一双休闲鞋,这才打开门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