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在延安侯府待到快要宵禁了才回府。
可回了府她才知道,李严还没有回来。
“真是被狐媚子迷了心窍!”袁氏就恶狠狠地咒了一声,自顾自地洗漱后睡下。
而在京城的一间普通民宅内,一面容姣好的少妇却满是担忧地同李严道:“侯爷今晚不回去不要紧么?夫人她……”
“别同我提那个悍妇!”喝得有些微醺的李严就很是不快地挥手,“若不是她,你和昊儿又如何会归不了家?”
这少妇叫夏清儿,是李严所养的外室。
他虽不忿老侯爷养外室,可他也有样学样的,一点也没耽误。
如今夏清儿所生的儿子也有七八岁光景了,他也动了要带他们认祖归宗的心思。
那夏清儿也不是寻常女子,青楼出身的她,最是懂得如何讨好男人。
“只要侯爷不嫌弃,妾身愿意在这院子里住一辈子,只是可怜了昊儿,”那夏清儿就用袖子蹭了蹭眼角,“我怕耽误了他……”
“此事你不必着急。”李严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亏不了你和昊儿!”
夏清儿听得这话,便知要见好就收。
于是她就红着脸道:“既然侯爷今夜不回去了,不如就让妾身服侍侯爷洗漱更衣吧!”
说着,她就唤了丫鬟小红进屋。
谁知小红刚一进屋,李严就脸色大变,并不由分说地擒住了小红的手腕问:“你从哪得的这香!”
原来李严竟从小红的身上闻到了前不久周掌柜拿来的新香品的味道。
小红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当场就吓得扔了手里的铜盆,铜盆里的水自然也泼了一地。
“侯爷饶命!”求生的本能就让小红毫不犹豫地趴在了地上。
“我就问你,你身上这香是从哪来的!”这几日正为此事愁破头的李严自然就没了好脸色。
小红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得颤颤地回:“是我花了一吊铜钱从货郎那买来的。”
“货郎?”李严显然是不信。
别的香他或许还不清楚,可这个香他却是听周掌柜说了,制一两香,差不多要花到二两银子的钱!
一吊铜钱莫说是买香了,连香沫子都不可能买得到。
“我……我没说谎!”小红就求助似地瞧向她的主子夏清儿,“那日货郎来时,太太也在的。”
听得小红这么一说,夏清儿终于想起来前几日却是有此事,她也就不解地问:“侯爷,这香有什么不妥么?这确是小红早半个月前从那货郎手里买来的。”
半个月前?!
一听到这话,李严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不对。
“那货郎你认识吗?”李严就拽了夏清儿的手问。
“算是认识吧……”被李严拽得生疼的夏清儿就挣扎着,“这些年,他隔三差五就会挑着担在门外吆喝……”
听着这话的李严就满脑子都是那个货郎,再也没有做其他事的兴致。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夏清儿和丫鬟小红也是内心瑟瑟,赶紧伺候着李严歇下了。
没想第二日一早,他们就听到那货郎在外面的巷子里吆喝着。
李严二话没说就把人逮到了京兆府,告了那货郎一个盗窃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