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说动就动。
在用过早饭后,就匆匆带着杜鹃出了府。
果如石锦绣所料,宇文炎并不在镇抚司,她就嘱咐杜鹃手脚麻利点,想赶在宇文炎回来前离开。
这下就轮到杜鹃感到奇怪了。
怎么觉得今日姑娘比她还要害怕宇文大统领呢?
就在她准备张口询问时,却听得屋外有人在齐刷刷地喊着“见过大统领”,而听到这话的石锦绣也愣在了那儿。
不一会的功夫,宇文炎的身影就出现在议事堂里。
他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石锦绣也会在,因此也就将双手缚在胸前,偏头看她,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杜鹃一见这情形,哪里还敢留下来,她就怯怯地给宇文炎行了个屈膝礼,然后顺着墙根溜了出去。
如此一来,屋里就只剩下宇文炎和石锦绣二人,静得落针可闻。
倍觉尴尬的石锦绣连头都不敢回,只好在心里咒骂杜鹃是个不讲义气的小人。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宇文炎率先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他昨天看她睡得那么沉,还以为至少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
不敢实话实说的石锦绣就只好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馨香阁赶着要这批香……所以今日我来得早一些……”
“你来了也好,我还想着今日寻个时间去找你……”还有公务在身的宇文炎就走向了自己的大案,低头翻阅起那些摆放在案上卷宗。
石锦绣却是闭了眼,内心无比纠结地想着该如何化解着眼前的这种尴尬。
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羽林卫大统领,岂是她可以肖想的人?
不要因为宇文炎一直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就对他生出一些不可能的非分之想!
因此她就鼓足了勇气,走至宇文炎的跟前:“大人……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怎么了?”宇文炎就从卷宗上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了石锦绣。
“那个……”石锦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双手攥着衣襟的她,就显得很是拘谨。
“我以为,我们昨晚已经把这个事情说得很清楚了。”宇文炎就起了身,走到了石锦绣的跟前。
听着这公事公办的语气,石锦绣的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果如她所料!
昨晚的事果然当不得真。
石锦绣就红着脸,咬着唇,攥着衣襟的手握成了拳,觉得自己就这样站在宇文炎的跟前就像个傻子。
“是我想太多了。”石锦绣就垂着眼,喃喃地转身。
“什么?”宇文炎就伸手捉住了她,“你刚在说什么?”
“我说是说想太多了……”石锦绣就噙着泪。
她真是傻,还以为在那个吻之后会有什么不同,还傻乎乎地想着要解释……可在宇文炎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眼里,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吧。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呢?
一想到要离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就觉得心好像要被人剜去一块一样,痛得几乎不能再呼吸。
“好好的,怎么就哭上了?”看出了石锦绣的异样,宇文炎的心中就一紧。
他就知道,无论是女人还是小姑娘,都比案件难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