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只要是这个活阎王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
因此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无异常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今日大人到访,所为何事?”
“私事!”宇文炎也不与他多言,而是径直往屋内走去。
一听是私事,应掌柜的心里就更没谱了,可他又不敢多问,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宇文炎的身后也进了屋。
待所有人都坐定,宇文炎就让石锦绣拿出了赌契:“也没什么旁的事,就是想找应掌柜的,兑一下钱。”
一听竟是为了兑钱,应掌柜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就为这事?您随便指个人来就是,何必动您的大驾。”应掌柜一边笑着和宇文炎客套着,一边接过了石锦绣手中的赌契。
可打开那张赌契,他就直觉得眼前一黑。
这不正是这几天让他伤透脑筋的那张赌契么!他原本还想着等拿这张赌契的人一出现,他就趁人不备,将这张赌契给撕个粉粹,来他个毁尸灭迹。
可如今带来这张赌契的人竟是羽林卫的大统领宇文炎,自己若还敢这么干,恐怕就是东家亲自出面都保不住自己。
“呵呵,好说好说。”应掌柜就擦了擦自己额角渗出的冷汗,然后唤了赌坊里的伙计,“快去把账房先生请来。”
不一会的功夫,就只见一个矮小精瘦穿着长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应掌柜就将那张赌契给了这位账房先生:“把这个结一下。”
那账房先生就很是意外地看了应掌柜一眼,没有多话就退了下去。
“最近来兑钱的人有点多,还得请二位稍事等待。”应掌柜就让人上了茶点,自己则陪坐在一旁没话找话,“刚才大人的手气怎么样?”
“还行。”宇文炎就很是敷衍地答着,眼神却看向了前堂里那些正在挤兑的人。
应掌柜就顺着宇文炎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呵呵笑:“今年押中宝的人有点多……”
可随即,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次学府衙门替换考卷的案子是镇抚司亲办的,这位镇抚司的大统领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他们东家也不知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王家的头上,才让赌坊侥幸逃脱了这一劫。
如今自己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没事找事。
好在宇文炎并没有接话,让应掌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多时,刚才出去的那位账房先生就端了笔墨纸砚,带了一大叠银票进来:“还请兑换人签个押。”
石锦绣本欲起身执笔,没想宇文炎却赶在她前面在那账册上签了个字,然后让石锦绣将那些银票的金额点了点。
这些都是分号遍布全国的泰丰银号开出的通兑银票,有一百、两百的,也有三千、五千的,甚至有面额上万的,因此石锦绣并没怎么劳神就将银票都清点了一遍。
“都收好了么?”宇文炎在嘱咐了一遍石锦绣后,便带着她离开了赌坊,独留了应掌柜在那猜测刚才那个小姑娘到底是活阎罗的什么人。
待离开赌坊一条街后,石锦绣见天色已近正午,便邀约道:“大人,不如我请您去春熙楼吃宴席吧!”
宇文炎闻言就停下了脚步。
“你确实应该请我大吃一顿。”他就轻笑着看向了石锦绣,并没有拒绝她的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