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光看着石锦绣的笑脸就能让自己觉得很是放松,可宇文炎却没忘了自己还有公务在身。
能忙里偷闲地见上这小丫头一面,他已知足。
在喝完一壶茶后,他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哎,暗云不是说你有事要同我说?”见宇文炎开始掸衣服,石锦绣就眨巴了眼睛问。
“嗯,已经说过了。”看着石锦绣的神情,宇文炎就笑答。
说过了?
石锦绣就努力回忆着今日同宇文炎说过的每一句话。
发现除了调侃之外,两个人好像也没有说什么。
她就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宇文炎,正想问个清楚时,岂料宇文炎却反手摸了她的头:“对面的钱掌柜是不是经常为难你们?”
他在做什么?将自己当小孩吗?
石锦绣就有些下意识地偏头,微蹙着眉头道:“反正那个胖子也没干过什么好事。”
“哦?”宇文炎瞧着自己悬在了半空的手,就有些失神。
“我知道了。”他收回手,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他……这是生气了吗?
看着宇文炎消失的背影,一股失落感爬上了石锦绣的心头。
好好的,自己为什么要偏头呢?
石锦绣就坐在那,嘟起嘴,和自己赌起气来。
可不一会的功夫,楼下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她定睛看去,只见暗云带着人冲进了禧香堂,在一阵鬼哭狼嚎声中,将钱掌柜那个胖子从禧香堂里拽了出来。
钱掌柜自是不服,在大街好似杀猪般又喊又叫。
“这是……”石锦绣在茶楼上瞧着这一切,就在心里暗想着:难不成是自己误会宇文炎了?他刚才并未生气?
或者说,他生的不是自己的气?
为了弄明白此事,她便飞奔着下楼,等她赶到时,却只见暗云他们押着钱掌柜离开的背影。
禧香堂重张的当天竟遇到镇抚司的羽林卫抓人,这消息就好像长了脚一样,在东大街上疯传。
如此一来,就越发没有人敢去禧香堂了。
“怎么回事?禧香堂不是定北侯府的铺子么?官府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有人开始偷偷地议论。
人群中就有人搭着话:“你没瞧见么?刚才抓人的是镇抚司!整个京城里,他们给过谁面子?”
“不会吧,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上镇抚司了?”
“那你可得问被抓了去的钱掌柜,问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抓他的可是镇抚司!我可没这胆!”